魏尔伦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时,有人伸手拍了他的肩。
魏尔伦回头,然後,就像高中生打招呼时常玩的游戏一样,坠毁得只剩上半身的亚当用手指戳了他的脸颊。
忘记用力场保护自己的暗杀王,功败垂成,被机器人一指头戳晕了过去。——利用指尖注射的麻醉药。
*
。。。。。。啊,暗杀王先生,
静静地默了一会儿,看着前来接应的黑手党将昏迷的魏尔伦搬上了车。
雾岛栗月无言收回了视线,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收场啊。
不过,嘛,总算是没事了,大概。
之後,就是回到工厂继续普通的日常了吧。
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准备看看怎麽回去。
——虽然魏尔伦把他丢在了车站,不过,三更半夜的,又是郊区,黑手党还封了路,肯定是打不到车了。
打电话给中也?
唔,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号码,至少可以告诉对方自己没事,然後,还有[N]的位置,荒霸吐的研员,应该会对中也有用吧。
不过,[N]?
拨号的动作一顿,雾岛栗月忽然有些迟疑。
说起来,魏尔伦既然已经掌握了第二形态,——不仅有帽子作屏蔽器,还能通过[提前设置]主动关闭自动模式,那麽,他忌惮的是什麽,带走[N]询问的又是什麽?
[N]还活着,魏尔伦留下活口,说明他没能从[N]那里得到答案。。。
[N]。。。[N]不知道,还是[N]偏过了魏尔伦。
一种心悸忽然袭上雾岛栗月的心头。
如同闪电劈中树干的前一秒,树木微微发热。
他重新闭上眼,将视野投向[N]。
通过[N]体内残留植物孢子的指引,他很快就找到了对方。
这才发现,本应呆在高塔吊臂上的研究员,居然离得很近。
就在此处战场的边缘,距他不过百来米。
而[N]的不远处,看上去是押送其过来的车辆,歪倒在路边,车上的港。黑人员气息全无。
死因,——看不太清楚,大概是被阴了。
而[N]正脚步踉跄地向战场中央的高地走去,一边神经质地低笑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了一把信号枪。
接着,[N]取下了自己的手表,打开表壳,取出里面的一个齿轮。
与其说是齿轮,那更像是一颗造型奇特的弹头,一直被藏在手表之中。
而现在,齿轮被激活了,与不知名的力量呼应着,表面流动奇异的光彩。
那是一串串轮询的代码与字符串。
[N]气喘吁吁地站在高处,俯看大战後的凹地,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微笑:“终于解放第二形态了啊,魏尔伦。”
[N]感叹着,呼吸困难,但他没有在意。
他将齿轮填入了信号枪中:“那麽,就是我向你下达命令的时候了。”
装好弹头。
接着,举起枪。
但他的手没能擡起来,白色菌丝从他喉腔中涌出。
手指无力弹动,数息,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