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揭秘时刻,智商上线~
更别说,她是空手空脑回来的,什麽信息都没有从罗苡之那得到,这要是被这两人知道了……
吾命休矣!
迎面而来的就是两个“爆栗”,未经改造过的人体哪能比得上具有先天优势的机器人,只觉额头好似撞到了一堵墙,眼前顿时暗下好几个度,耳边的心跳声伴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杂音,像是在蹦野迪,但不管脑子死活。
我去!安洁卡!你绝对是公报私仇!
所幸,白染鸢的自我修复能力足够强,不多时,先是停下那一颗颗珍珠,再是抽噎着,道:“真正的珍珠是克莱尔”
此话一出,连安洁卡擡起的手都顿了顿,被贝贝锁在藤蔓里的源也微眯着眼。
“怎麽个说法?”阿拉伯婆婆纳炸开,贝贝全身上下添上了一件蓝花斗篷。
白染鸢深呼吸,缓和自己紊乱的心跳,高速运转的脑子还没这麽快冷却下来,发挥它的馀热:“首先,薛遥的异能和传说中的人鱼很像,主要是控水,就算她更厉害一点,和塞壬一样,那麽也是要依靠声音丶或者某段频率来构建幻觉,而非是一个真实的空间”
“如果是水为基底,构造一个空间,加上幻觉也并无不可”贝贝反驳,在她看来,白染鸢的“首先”简直是在不打自招。
“她做不到,这是其次”白染鸢毫不犹豫,紧接着摆出论据:“尤兰达说过,空间是不断进化的”
“不断进化,而又要保证不让人发觉,这种程度的运算,就算是安洁卡上去都会吃力,更别说薛遥在这方面算是个外行”
“我强于解析,而非运算,更专精一点”被拿去做对照组的安洁卡默默为自己正名。
白染鸢对着她无奈笑笑,转头便一脸正色:“而克莱尔能够完美解决这一点,克莱尔的记忆里面有一份报告上面恰恰写着一个结论——她无限逼近于湮灭,但是仍然处于崩坏的上升期”
这就说明,克莱尔无时无刻都在进化,虽然不知道缘由是什麽,但是这种进化从理论上来说,是人类和崩坏斗争的奇迹。
还刚好回扣了进化速率的问题,在学习速率上,模仿总比开拓简单,就像是解数学题,用和老师相似的做法去做题,总比自己特地发现个新定理去做容易,而镜人因为融合特性就好比源源不断地模仿,克莱尔则是一点一点地开拓,这就完美回答了尤兰达提示的真正含义。
当然,尤兰达一定说的是真话,毕竟尤妮还和白染鸢密不可分,为了妹妹,为了白染鸢口中隐隐透露出来的完美结局,她不会丶也不敢说谎。
这就是制衡。
可这个观点几乎是扭转了贝贝的固有观念,她还是忍不住辩驳:“可是丶可是……珍珠是属于薛遥的专武,是从薛遥的异能里提取出来的方程式,襄是做这一方面的,她很清楚专武的制作难度,更别说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异能,结合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本打算冷处理压下自己存在感,免得挨打的襄被贝贝这麽一点,这鹌鹑是当不下去了。
“呃……确实是这样,融合不是随随便便的事,炸了都算是小事”涉及到专业领域,哪怕襄是个邪修,还是明白里面的门道的。
镜人真的就是大自然的意外。
而就算是这样的意外也会有强行融合失败的案例,更别说是薛遥和克莱尔了。
“那你还记得珍珠是用来干什麽的吗?”白染鸢另抛出一个点。
“镇压克莱尔的湮灭”襄一字不落地回答,虽然当时闭着眼,可那层壁又不是什麽隔音材料,听的还算真切。
“那如果我告诉你,克莱尔是属于薛遥的呢……是一件最特殊的专武”
那一声声“遥遥”绝不只是情感的抒发,克莱尔是年纪小,但不是傻。
薛遥能拿到一瓶不知名的安瓿,那麽克莱尔能接触到的绝不比薛遥少。
更何况,能被陆辞时刻掌握的安瓿,还是试验品,能是什麽简单的东西。
“白鸟你的意思是说,克莱尔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她的身体还在进化……那还真是用心良苦,这样一来,薛遥的价值就被拔高,不用再参与剩下的实验,甚至就算是陆辞也一时半会不能随便抛弃她”安洁卡更能理解,准确来说,是理解克莱尔思想。
她们两是一样的人。
“对,这不是一次强势的镇压,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献祭”白染鸢重复安洁卡曾经扒拉出来的话:“以绝对的守护换取永恒的死亡”
“从薛遥的角度上来说没有错,但若是从克莱尔的角度就截然相反”
“以永恒的死亡换取绝对的守护”
“就像是——爱,镜人不是不可以接纳,而是我们的爱相对于‘世俗’太过吝啬,我们不愿意接纳就是不愿意接纳,哪怕死亡”
“好唯心的说法”贝贝别过脸,倒也没再次辩驳。
“但是现在克莱尔死了,那我们为什麽还在?”襄问道。
回答她的是安洁卡,安洁卡道:“因为还有一层珍珠质”
“连起来了,贝贝能出来的原因是因为白鸟的插手,属于一个无法删改的bug,而你……薛遥在你身上,对你下手没有意义,薛遥本身也没想让你们留在这,估计从一开始,她们就接头了”
“至于白鸟……我不知道,我这边是因为习惯——到一个地方就喜欢解析确定危险程度,一般来说我会接管网络,但是撞头了,也就和她solo起来”
想起自己的缘由,实在是不太光彩,白染鸢想了想,还是不解释了,免得破坏岌岌可危的战友情。
“最後的话,还是让源来作结吧,反正,你算到了开头,不是吗?”白染鸢看向对主色调对眼睛极其舒适的源。
一片绿,多麽具有生命力的颜色。
见此,源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轻咳两声,“原来智商也是可以一加一大于二的啊!”
开口就是一句似笑非笑的讽刺。
“我还有什麽好说的”耸耸肩,“的确,我一开始就知道这里关不住我,用你的说法就是——将计就计”
“我们不一样,我坚定地认为我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之上,为此,我这千年来从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