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屿落回到公堂中间:“总而言之,一,两人没有私情,周竹清认识宋行,是在徐瑶死亡之後,不可能为私情杀害徐瑶。二,徐瑶死亡当天穿的衣服清洗过,周竹清不可能趁送货上门时候,下毒并勒死徐瑶。三,周竹清没有足够力气,用抱着的方式将徐瑶挂上房梁。第四,于情理上,周竹清更不会杀害给她支持信赖的徐瑶。”
县衙拿过主簿抄写结果,沉吟片刻,拍板:“结合证词丶证据,周竹清杀害徐瑶罪行不成立。”
看了眼公堂上方的牌匾:明镜高悬。
风屿落暗暗吐气。
“真正杀害徐瑶的人,是你。她身上,有多处被你殴打伤,肋骨丶小腿骨断裂过,你家的桌椅,有指甲划痕,是她抓的。”
宋行嘴唇哆嗦起来:“我没有……”
县衙大人:“来人啊,大刑伺候!”
狱卒兴奋地擡上来几种刑具。
宋行瞬间飙出豆大眼泪:“冤枉啊!”
上面丢下令牌。
狱卒按住要逃跑的宋行,先拖凳子上打了二十大板,又上夹棍,上腿棍。
风屿落收回要阻拦的手,想想徐瑶受的苦楚,想想周竹清入狱被鞭打,他没法替任何一个说不行。
只是还没怎麽使劲,宋行就招了。
狱卒满脸遗憾,偷偷踹了两脚,县衙大人看到了也没说什麽。
他鬼哭狼嚎:“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好了别哭了!”风屿落擡手打断,“小狗很可爱,但我们不想听你学疯狗叫,你的眼泪跟你这个人一样恶心,别脏了我们。”
宋行不敢哭嚎了,憋得直抽噎。
“现在,我们来说回莫峥被杀案。既然周竹清没有杀徐瑶,那她就不可能从你家拿一把刀回去。莫峥被杀原因,也不可能是你们争吵徐瑶死因被听到。”
“那麽,你为什麽带刀去周竹清家,你家的刀,又为什麽会是杀害莫峥的凶器?”
宋行死死盯着人,不说话。
像是报复风屿落抖落真相,又打断他哭嚎喊冤的事。
风屿落也不在意,耸肩道:“谢谢你没有开口,我们耳朵干净了些。”
“……”
“你去周竹清家,带着你家的刀,莫峥又被此刀杀害,谁都会觉得,莫峥是你杀的。”
宋行蠕动起来,只能开口:“不不不,我没有杀他,就是周竹清杀的,莫峥总是烦她,还要动手,周竹清一气之下杀人。”
“根据仵作验尸,莫峥是在申时五刻左右死亡的,”风屿落没理他,走到周竹清身边,“周竹清,七月十三日,下午申时到酉时之间,你在哪?”
“去了郊外,在河堤後面呆着。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
“上次去是什麽时候?”
“七月六日。”
“有见过什麽人?”
“去河堤那里没见过别人。之前那次记不得了,但十三日那天去之前,有在街上碰到宋行。”周竹清无奈,“他劝我不要放弃做裁缝,还说还拿书给我看,我恢复了点信心,就去郊外了。”
“请证人,荣安布庄,方兰漪。”
县衙大人:“准。”
方兰漪,就是刚才看衣服有没有洗过的裁缝。在捕快走访时候,她看到周竹清和宋行在街上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