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麽绕口令。”
“你又是什麽领导式回复。”
居蕙不管,把他西装扒开,叫他盯着点滴馀量,她有些饿了,打算去买杯白粥给他买俩馒头。
边嘉平点头:“你本来该吃十个菜的。”
居蕙呵呵嘲笑,摆手对他说再见。
边嘉平侧身躺好,嗯了声。
长辈们不接电话成了好事,他不希望父母知道他胃溃疡,边山松创业多年身体依旧健朗,他年纪小却早早得这“富贵病”。
边嘉平看着居蕙消失在廊尾。
他笑容敛下,躺正,给盛戚京打去电话。
盛戚京接到这一陌生电话的五分钟前,正在和居蕙争辩天禄的归属问题。
总裁办公室,电脑桌前,盛戚京高频敲打键盘,和居蕙换来换去依旧是奶牛猫的气人头像对峙。
盛戚京:【首先,天禄和哈欠小猫是两只窑,都是死物不用陪伴;第二,就算陪伴,它们也该留上海,天禄已经适应这的生活,不该为了陪那只野猫降低生活质量,去逼仄的出租屋。】
居蕙:【什麽叫野猫,你不区别对待它会变成那样吗?我家面积确实没你家大,但也是有阳台有绿植的,我还有个活力无限的妹妹,我们起码每天都会看看它们,不会让它孤独地藏在角落,这麽多年都没发现。】
盛戚京:【孤独?我一直在陪天禄,只有那只野猫孤独。】
居蕙:【它们本该靠在一起的,分开了肯定都孤独啊。而且天禄不用那麽光鲜,留在厉师傅那本来就是为了让它们自然生长的。】
盛戚京拇指抽动,牙根被文字冰的发颤。
他的对话框里躺着一张能堵住居蕙伶牙俐齿的照片——居蕙落在club的丝巾礼盒。
照片是工作人员拍下发给他的,盛戚京後来看过监控,那是个约莫二十五左右的年轻男子,瘦高,能被他和居蕙一胳膊撂倒。
居蕙:【怎麽不说了,快把天禄寄回若北。】
盛戚京低喘口气。
若北若北,现在连一个死物居蕙都想从他身边抢去若北。
若北到底有什麽?
丝巾男?
“咳——”
程亦把黑咖和客户刚送来的慕斯蛋糕放下,他提前询问过,是适宜健身人士食用的。
程亦已经站了好久,老板在写BP,看来文思泉涌。
“盛总。”
“你敲门了?”
“敲了!您说了进的…盛总您先接电话。”程亦微笑,一溜烟儿跑走。
陌生号码。
盛戚京希望这是居蕙打来的。
他没犹豫接起。
他听见一声沉重的呼吸,男人的,盛戚京敛下眸,边嘉平而後开口,平静似虚无:
“盛总你好。我是边嘉平,居蕙现在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