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前面的兰苕笑了,他知道西子的小心思,他也知道他会作出什麽选择:“你觉得呢?西子。我想了很久,做哥哥这件事,我真的办不到。如果换作是之前,我或许真的会考虑安安分分做你的哥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不行了,我已经做不了你的哥哥了。”
兰苕:“我喜欢上你了,西子。我不能接受除了我之外你会和别的男生亲密,我不能接受你会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兰苕:“如果你认为这是一种自私,那我也不反驳。”
疯子。
西子看着那双眼睛,那双她之前最喜欢的眼睛,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只需要再往前走一步,再走一步,然後踮起脚来,往上一吻就可以得到她那个十八岁的礼物。
可现在西子反而想先去吻上兰苕的嘴唇。
西子毫不犹豫地快步到兰苕面前,踮起脚堵住了兰苕的嘴唇。
进展太快了。
这一切的开始,她不知道吗?她知道,反而有点期待。
西子被他拥在怀里,兰苕微喘着气,低头问:“我们现在什麽关系?”
关系?西子知道,把哥哥这个身份拿上来无非就是让兰苕永远都摆脱不了她,她怎麽可能只是对兰苕有情感依赖呢?
这段时间,西子被折磨了很久,每当一个想法升起来高过另一个天秤,就会有另一个想法再度高过它。
这样一来一回一来一回,西子被逼疯了。
她接受不了没有兰苕的生活。兰苕可以短暂性消失,但是她不能接受兰苕会永远被擦去在她生活的名字。
“男朋友,可以吗?”西子挣脱兰苕的束缚,向他展露笑颜。
在这个房屋里,西子终于完成了十八岁生日的那件事。
西子不是对兰苕没有欲望,只不过,他们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西子躺在兰苕的怀里,趁着兰苕睡着,她拿起手机给兰苕拍了好几张照片。
突然,有一通电话打进来,电话铃声一响起,兰苕就睁眼了。
西子顿时坐起身,她朝兰苕说:“我爸。”
西子全然没有感觉到她的内衣肩带松了滑了下来:“喂—爸爸。”
西岐看时间都到了下午五点半了,西子出门一般也会跟自己发个信息,但这一次没有,他一睡醒後发现西子没有在家,立马就打电话给她。
西岐:“你现在在哪里啊,快点回来了,到了冬天,外面容易变暗,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
“棠梨找我和她一起去逛街,我忘记给你发信息了。”西子又言:“我等会就回去,你放心吧,爸爸。”
西岐想着也不能因为季节问题干涉孩子的自由活动时间,想着只是嘱咐一声:“那你记得快点回来,太晚了你直接让我过去接你,不然我不放心。”
“我知道了爸爸。”
躺在床上的兰苕动起身来,他整个人笼罩住了西子的光线:“你现在越来越习惯撒谎了。”
兰苕温热的手指碰到西子裸露的皮肤上,内衣肩带被他提了回去。
西子顿时发觉,这氛围有点不对劲。
她和兰苕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没做什麽,可任谁看了她的穿着都以为发生了什麽。
西子出门穿了短裙,还有吊带,再穿了一件羽绒服。然後,羽绒服此刻正被放在那架钢琴上,她现在正穿着短裙以及吊带出现在兰苕的面前。
西子莫名羞涩,耳廓瞬间泛红。
“耳洞恢复的怎麽样了?”
兰苕躺在床上听着西子面不改色的撒谎很有意思,不过也注意到了西子的另一面。不知道盯了多久,兰苕才把视线转到别处。他看到耳朵那边泛起了红,想起了西子前段时间刚打了耳洞。
耳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西子摸了摸那耳洞:“还好,没见疼。”
兰苕:“嗯。”
兰苕看着西子白皙的双腿,顿时别开了眼。猛然,兰苕想到了什麽,他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找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