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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新岁中 一命换一命如何(第2页)

“你对他做了什麽?”

江楼月不答,反而执起她的手,将一枚温润的玉扳指套在她拇指上。白玉内里沁着血丝般的红纹,触之生温。

“北境苦寒。”他慢条斯理地在她纤细的指节间调整着扳指位置,“这枚暖玉,就当是孤送给未来王妃的聘礼。”

商芷突然明白过来,手指剧烈颤抖。这分明是洛家那枚家传扳指!她曾亲眼在洛萧然手上见过那上面的独特纹路。

“这是阿兄的东西!”她突然攥紧玉扳指,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怎麽会在你手上!”

“身为大宏攻无不克的少年将军,殿下该对你的阿兄有些信心才是。”语气轻佻,眼底却凝着寒冰,“孤怎麽可能轻易动得了他?”

商芷突然想起前世北境传来的战报,洛萧然身中埋伏,三万亲兵尽殁,而他亦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蒙冤而死。

“江楼月……不!王上!”泪水砸在藕荷色锦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求王上高擡贵手,给阿兄一条生路。”

江楼月俯身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擡头。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眼底的情绪,“那要看你如何表现了,一命换一命如何?”

商芷突然挣开他的钳制扑向床榻。枕下匕首出鞘的寒光划破暖帐,她毫不犹豫地将利刃贴上自己脖颈。锋刃压出一道细线,血珠顺着雪肤滚落,染红衣襟。

“好!”她声音抖得厉害,眼神却决绝,“拿我的命换他的命!”

江楼月站在原地没动,唯有袖中手攥得骨节发白。

“阿芷怕是忘了,”他眼眸晦暗如深,长睫的投下的阴影将眼底所有情绪遮了去,缓步上前时袍角扫过满地烛影,“不是这样换命。”

玄狐大氅带着寒意笼罩下来,商芷只觉得腕间一痛,一声清脆的声响,匕首骤然落地。江楼月扣着她的後颈将人按进怀里,另一只手抚上她渗血的颈侧。温热的唇贴上她耳垂时,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吐息却烫得她脊背发麻:“才几日未见。”

“一见面就要为别的男人送死?”他犬齿轻轻碾过她耳骨,“即便要换……也该用这里换。”

带着薄茧的指腹突然下移,重重按在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商芷浑身一颤,本能地抓住他前襟,却在触及那片温热肌肤时如遭雷击,江楼月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然松散,露出大片胸膛,而她指尖正贴在他心口那道陈年箭疤上。

“放手……”她声音发颤,腰肢却被箍得更紧。江楼月身上的特有的香气混着烈酒气息撞进来。

屋外爆竹声声,震耳欲聋。

江楼月就着这个姿势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洛萧然算什麽东西?”他轻笑,唇几乎贴上她颤抖的睫毛,“一个只会带兵打仗连自家冤案都不敢去谋划的懦夫,他还是阿芷血脉相连的……兄长。”最後两个字被他含在唇齿间玩味,带着刻意的停顿。

商芷猛地擡头,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的情绪浓得骇人:愤怒丶讥诮丶还有某种她不敢深究的灼热,全都锁在浓密长睫投下的阴影里。

“这是在大宏皇城!”她强撑着气势,声音却因他抵在颈动脉的指尖而发颤,“楼兰王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劫持公主,侮辱有功之臣,难道就不怕死?”

江楼月勾唇轻笑,扣在她後颈的手滑至腰间,稍一用力就将人按倒在锦被堆里。玄狐大氅散开,像夜色笼罩雪原。

“孤是听闻未婚妻抱恙,特来探望。”他指尖卷起她一缕青丝,在指间缠绕把玩,“殿下难道没有发觉,回宫路上,连自己宫里的人都识趣地没来搅扰?”

商芷这才惊觉殿外寂静得反常。往日守夜的宫女嬷嬷全无踪影,连巡逻的禁卫脚步声都消失了。窗外明明爆竹震天,这方寝殿却像被隔绝在世外。

“你到底用什麽方式收买了他们!”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江楼月单手按回榻上。

“怎麽会是收买呢?”他俯身,发丝垂落扫过她脸颊,“除夕守岁,自然是要有美酒美食相伴。”薄唇擦过她耳廓,“他们不过是去用宵夜,孤贴心的换了一队人替他们值守。”

“卑鄙!”商芷扬手要打,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头顶。这个姿势让她衣襟散乱,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江楼月的目光骤然暗沉,喉结滚动了一下。

“孤今夜在殿外的长廊上守着你。”他突然松开钳制,起身时带起一阵冷香,“好好睡吧。”

商芷慌忙拢住衣襟,却见他转身时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烛影,竟真要走。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突然拽住他袖角:“你就这样走了?”

江楼月背影一顿,回眸时眼底似有星火燎原:“怎麽?”他嗓音沙哑得厉害,“殿下若是舍不得,让孤留宿床榻,孤也乐意之至。”

最後几个字咬得极重,像含着滚烫的炭。商芷这才惊觉失言,慌忙松开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江楼月掌心烫得惊人,拇指在她腕间薄茧上轻轻摩挲,那是常年执笔留下的痕迹。

“阿芷。”他忽然唤她的名字,声音轻得像雪落,“夺嫡争斗波诡云谲,你知道,孤为什麽能活下来吗?”

商芷呼吸一滞,前世记忆里那个血染雪原的夜晚骤然浮现。焰黎为了拖住死侍为他们争取逃命的时间,死在了雪山之上,此时一过江楼月彻查发觉是自己的大哥暗害,才得以借势清剿所有暗中波动的势力。

“因为……”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颤抖的睫毛,“每次快撑不住时,孤就想起你说过,最讨厌输的人。”

商芷心脏猛地揪紧。那是她幼时,在同他初见的宫宴上,对输掉比武的商弦羿说的气话。没想到倒是让他记在了心里。

窗外突然炸开一簇烟火,映得满室通明。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光亮,商芷看清了他衣襟下若隐若现的伤痕,除了心口那道箭疤,还有纵横交错的旧伤。

“疼吗?”鬼使神差地,她指尖轻触那些伤痕。

江楼月浑身肌肉骤然绷紧。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得又快又重:“这里更疼。”他带着她的手往下,“每次看见你和洛萧然在一起……”

商芷像被烫到般抽回手,却被他顺势压进锦被深处。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她被困在这方寸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寸紧绷的肌肉。

“江楼月!”她慌乱地推拒,“你醉了……”

“是啊,醉了。”他低笑,犬齿轻轻磨蹭她颈侧,从前就醉了,只是他当时被仇恨蒙了眼没来得及看清自己心。湿热的气息顺着脖颈往上,最後停在唇畔,“阿芷要不要尝尝,孤饮的是什麽酒?”

这个距离太危险,商芷能数清他每一根睫毛。就在唇瓣即将相触的刹那,远处突然传来梆子声。

已是三更天了。

江楼月动作一顿,眼底的迷蒙渐渐散去。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抽身而起,大氅带起的风扑灭了最近的那盏灯。

“睡吧。”他背对着她整理衣襟,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他知道她这些日子都在难过,手下人说她身体有恙不能去参加宫宴,就特地跑来看她,却没想到她居然同洛萧然在一起。

商芷怔住。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动,白皙的脸在夜色中尤为惑人。

江楼月走到窗前,顿住脚步,“暂且先等几日,那些人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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