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仿佛为了表达不满,被扔去地上的卫生纸怒嚎一声,又吭哧吭哧跳上了床,挤在江骞和孟绪初中间。
江骞顺手就要再扔下去,却被孟绪初打断。
孟绪初抱起小狗,把江骞往外推了推,淡淡道:“你房间在楼上。”
“……?”江骞愣住了。
他没想到孟绪初会赶自己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我们不是已经抵足而眠一个月了吗?”
“什、什么抵足而眠!”孟绪初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个词,惊得耳根发烫,压低声音:“你别乱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给我去楼上。”
“为什么?”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去不去?”
两人视线交汇,继而无声地对峙起来,僵持不下之际,房门突然被轰地推开。
孟阔抱着枕头穿着睡衣,哭哭啼啼爬上他的床,张口就是一阵痛哭:“嗷呜!我做噩梦了哥!”
“我梦见你又不在了,残了瘸了可惨了,吓得我脑子嗡嗡的……”
孟绪初低声安慰几句。
江骞抱着胳膊冷笑地看他表演。
果然下一秒孟阔就原形毕露,挽着孟绪初的胳膊:“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咱哥俩好久没一张床了。”
“不行。”
孟绪初还没开口,江骞就替他坚定地发出拒绝。
孟阔这才把目光投向江骞,看他光着上半身,一脸凶神恶煞盯着自己,满脸都是被侵犯领地的不满和警惕。
一时没人说话。
江骞原本以为,这样的警告已经足够让孟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很显然,他严重低估了孟阔缺心眼的程度。
只见孟阔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穿这么客气干啥呢?走错房了?”
“……”
江骞磨了磨后槽牙,不得已用言语告知:“今晚我睡这里。”
“……啥?”孟阔眨巴着眼,仿佛没听明白:“你睡这儿干啥,你也做噩梦了?”
“……”江骞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但以后他都跟我住一起了,”他瞟了眼缩在孟绪初怀里的卫生纸:“你带上这只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