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永远是陛下的。陛下难不成在吃自己儿子的醋?”
“我…”夜朔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陛下,那微臣先告退了。”山雨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然后就往下人住宿的方向走了。
看着山雨远去的背影,夜朔感到一阵落寞涌上心头。
看来这场戏要演一辈子了,夜朔无奈地叹气到,自己真的很想抱抱山雨,他明白山雨现在肯定很难受,难道自己只能在那无人的地牢了才能和他放肆拥吻么,只有在面对朔风时两人才能像真正的一对那样说话么,他开始对自己一时定下的规则后悔了,但是他不能这样,因为他是一位君王。
记得和山雨和解的天晚上。
“风雨,你要时时刻刻记住我是君王,别把份情感带出地牢。”
“陛下您又说笑了,我是山雨呀,我会作为尽职尽责的护卫兼导师,一直待在你们身边的,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一家人,你还是不要太把这当一回事,免得外界非议朔风,记得只能在朔风面前这样。”
“……”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夜朔的思绪。“陛下,太师求见。”一旁的护卫高声通报着。
山雨又来了,他正像个下人那样俯身求见。
“陛下,微臣监管不利,让朔风溜走了。”
“随他去吧,干脆让他再历练历练吧。”
“要微臣前去护卫么?”
夜朔皱起眉头,一想到山雨和朔风待在一块一起浪迹天涯就浑身不自在。
“不准!”
“陛下,那该找谁护卫呢?这不应该找一个能与朔风结为同伴的人做贴身护卫么。”
夜朔懂了,这是要找个小子送去给朔风谈恋爱呀。
“我自有打算,你尽自己职责就够了。”
明明谈论儿子的人生大事,自己和山雨却不能亲密交谈,毕竟朔风不在,自己越来越后悔自己的决策了。
今天烦恼太多了,夜朔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抱着山雨,在边塞的城墙上,在水乡的烟雨里,在皇都的高塔上,他抱着山雨,以平等的姿态,放肆地拥吻着。
有时候他不禁在想,山雨也会做一样的梦么。
山雨回到了下人的小破屋里,这里还是和以前啊一样,他记得自己做贴身护卫时也是住在这里,破旧但是散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他脱下衣服躺在了垫子上,回想着白天的事慢慢沉入梦乡。
二十年前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大臣女儿被杀死的寝宫,处以极刑的牢房,协会的开除信,老师的失望,夜朔嘴角的讥笑,这些回忆痛苦而真实,但他已经习惯了,毕竟二十年来他每天都做着这样的梦。
回忆汹涌,但他依然睡得很沉。
第二天,夜朔选出了一位合适的人选去找朔风,一位将军的儿子,是一只虎兽人,和朔风一样刚满十八岁,名字叫夜雨。
他年龄相仿而且武艺群,据说他与朔风是老相识了,毫无疑问是护卫朔风的最佳人选。
听到自己儿子能有和皇子接触的机会,将军很乐意让自己儿子前往,还幻想着儿子能成为未来君王的心腹。
目送夜雨远去的身影,夜朔想到了当初自己和风雨遇见的时候,那感觉好像一场梦,一场让他不愿醒来的梦。
山雨刚刚睡醒打算上岗时,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好似那索命的无常,来取他这诈死者的命了。
是大将军和长公主。
“两位大人光临寒舍,属下有失远迎。敢问二位有何打算?”山雨装作尊敬的样子,但额头上不禁流下了几滴冷汗。
“山雨小兄弟乃是陛下的心腹,我们又怎敢动你呢。”那只黑龙露出了奇怪的笑意。
“天下无人敢触怒陛下,也自然无人敢动陛下的心腹,可是能动你的不一定要是人呀。”长公主也话了,一如既往地优雅却恶心,一抹自信的笑挂在她的脸上。
“哈,难怪没有护卫在场的呢,不愧是国师的手段。”山雨开始讥笑到,眼神却充满自信。
下一秒,整间屋子不知缘由地轰然倒塌。
“小兄弟要明白,皇室的威严不能容许你这种污点存在…”话还没说完黑龙下一秒就被击飞了五六米远,好在他及时拿起了武器撑在了地上,稳住了身形。
烟尘散去后,山雨站在原地,他的周围没有落下一砖一瓦,湛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如火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