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玙眼睛一亮:“那房子什么问题?”
“八年前,小偷进去偷东西被房主抓了个现行,他心一狠就把房主一家四口都杀了。”
“偷东西杀人?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小偷还能有这么个胆?”安玙怎么都不相信,毕竟偷东西才坐几年,没必要玩命不是。
难道吸多了,神志不清?
“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肾上腺素飙升,伤人,杀人都有。但是灭门的,下手太狠了。”
“所以是因为什么?”
“是他商场上的对家,因为一项工程没有抢过,所以找人去教训教训他们。
没想到那人这么狠,连蹒跚学步的幼儿都没有放过。”
想到那个双眼麻木的老人,韩栩然还是觉得那个亡命之徒死的太过轻松了。
“案子破了以后,那老人就把房子挂出来出售了,只是当年的灭门案太过轰动。
那房子根本没人敢买。”
安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韩队,宋局找我干什么?”
“卧底的事。”
安玙了然,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车子稳稳当当停到了市局的停车场,宋局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
一张亚洲地图正在屏幕上挂着。
宋局捧着保温杯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在呆。
角落里的电脑上挂着视频,屏幕上的那几个人的肩膀上除了橄榄绕国辉的,也有杠加星的,还有一位老人,和蔼可亲的在那坐着,和公园里散步的老太爷看着没有任何区别。
就是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在中央台的上见到过。
“宋局。”
“回来啦。”眨巴了下眼睛,宋局总算是回过了神。
宋局没有往日里笑眯眯,不着调的模样,肃着一张脸:“安丫头,拜托你了。”
捧着档案袋,宋局郑重地将它们递给安玙:“带他们回家。”
“一定。”
安玙双手接过档案袋,神色郑重。
宋局眼眶微湿,他从警三十多年了,天知道他有多少同事消失在了那条隐秘的战线上。
有他的前辈,有他的同事。
甚至还有他亲手送出去的。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送这些孩子出去,为什么去的不是他自己。
又为什么不能带他们回来。
若是他再果决一些,反应更迅一些,行动安排的再完美一些,是不是就能让他们平安的回来。
他们也是有父有母,有子有女的人啊。
“宋叔,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
宋局拍了拍安玙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安玙看着大屏幕上的地图,那儿已经有了一个红圈,那是舒砚的埋骨地。
安玙拿起桌上的红外线笔,精准地落在红圈中的某个地方:“尸骨在这,误差不米。”
韩栩然立马修改数据。
安玙这才打开了手中的档案袋,看着照片上一张张或年轻,或年长,或开朗,或严肃的脸庞。
只觉得一口气哽在胸中,吐不出又咽不下去。
一个个坐标从安玙的嘴里吐出,一个个红圈出现在地图之上。
宋局看着那一个个红圈,眼圈通红。
“顾之恒,他在——不,他没死。”
“安丫头,你说真的?”宋局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捧着保温杯的手都有点抖。
“是没死。”安玙后槽牙紧咬,双眸中怒气满溢:“不过还不如死了。”
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了,伤口长好了又再次挖开,伤口上抹上蜜糖,放进蚂蚁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