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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母亲(第1页)

第44章第44章母亲。

沈支言怎麽也未料到,自己竟会做这般绮梦,梦中种种,皆真实得仿若身临其境。更令她心绪难平的是,梦中竟浮现出自己出嫁时的场景,大红嫁衣,满心期待,可她等了许久,都未能等到迎娶自己的夫君。

那种怅然若失之感,如丝如缕,缠绕心间,让她许久都难以释怀。

然,未几,梦境陡转,竟是那般旖旎缠绵之景。虽瞧不清对方模样,可那熟悉的气息丶熟悉的怀抱,让她笃定,那人便是此刻正拥着她的薛召容。

此刻,她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自己对薛召容的情意,究竟有多深?甚至能做这般绮梦?

不过,她心中明白,如今薛召容于她而言,是极为重要之人,无论那份爱是否如他那般刻骨铭心,至少,她正一步步地向他靠近。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只觉滚烫如火,许久都未言语。房中昏暗,气氛却透着几分微妙与尴尬。

她心想着,方才梦中那般亲昵之举,莫不是在现实中也表现出来了吧?若真如此,当真是丢死人了。

薛召容见她沉默,低低一笑,打趣道:“没想到你手劲挺大,方才差一点就将我按倒在床上。”

按倒在床上……

沈支言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吭声,只微微挪动身子,欲与他拉开些距离。薛召容却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搂了搂,温声道:“你身上滚烫得很,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吧。我方才用凉水沐浴过,身上凉凉的,能帮你降降温。”

他说着,又将她往跟前扯了扯,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沈支言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肌肤,只觉燥热之感稍减,轻声问:“你何时回来的?太师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薛召容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应道:“回来一会了,太师的事已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皇上今日并未有太大动静,也未召集其他官员商议。”

“我猜想,他应是按兵不动,在静观其变,思量着如何保住太师一党。因为他清楚太师出事乃是我亲王府所为,若太师一党倒台,于他而言,无疑是断了一只手臂,日後行事便多了诸多阻碍,恐再难对付我们亲王府。”

沈支言蹙眉道:“可那般多人亲眼所见,岂能就此作罢?”

薛召容道:“无碍,我父亲已带着衆位大臣连夜赶至皇宫,跪在宫门前恳请皇上给个交代。且也已在城中散播开严太师的恶行。相信在我父亲的施压之下,皇上定会处置他们。”

“只是,大理寺卿何昌营虽被抓了起来,却无任何证据证明他有罪,想必不久便会被放出来。不过,经此一事,他能否再任大理寺卿,便未可知了,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警醒。”

“现在我担忧的是,严太师的长子严河,此人已经逃脱。他与李贵妃有染,我还寻到了一些证据,若是李贵妃怕败露杀人灭口,再对付李贵妃就难了。不过我已命鹤川去寻了,希望能尽快找到他。”

“其实,今日之事要多谢二皇子,若非他相助,断不会如此顺利。大理寺卿带着官兵前来之时,我便猜到他们早有准备,欲在宴会上将我抓去。可惜他们未曾料到,刘御史又‘活’了过来。”

沈支言听闻,心中稍安:“幸得你心思缜密,做了两手准备,否则,真要被他们咬住不放就麻烦了。对了,那只鹦鹉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听三哥说甚是奇怪,竟能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言。那鹦鹉一直被严二公子养着,那话它是从何处学来的?”

薛召容微微一笑,回道:“那鹦鹉是我安排的。我忆起,前世严二公子曾养过一只鹦鹉。前些时日我便亲自去寻那只鹦鹉,而後命人教导它一些话语,并以暗号编排,待训练得差不多,才让严二公子买走。其间,我还买通了他府上的一名小厮,暗中教导鹦鹉,并留意严二公子的一举一动。”

沈支言眼中满是赞赏,笑道:“你倒是聪慧,竟早早做了这般安排。只是,此计虽妙,却风险极大,稍有差池,今日之事便难成。二皇子此次确实帮了大忙,改日你定要单独请他出来,好好致谢。说来也怪,皇室衆人皆欲打压你们亲王府,二皇子怎会出手相救?我原以为他与太师一党沆瀣一气,未料竟是这般正人君子。”

薛召容也道:“是啊,我也未曾料到。往昔,皇上丶太後等人一直施压于我们亲王府,我们与那些皇子也少有往来,尤其是二皇子,我与他几乎未曾有过交集。不过此人聪慧过人,似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布局。刘御史突然复活,他也未多问,在皇上面前,也未提及刘御史被刺之事,仿若我的所作所为,他皆了然于心,且依着我的计划附和。”

沈支言点头道:“确实奇怪。不过,也有可能他也在争夺太子之位,欲拉拢你们亲王府。皇室之人聪慧无比,各有算计,都在为自身利益谋划。虽说二皇子此次帮了我们,但也不可不防。”

说到这里,她又轻叹一声,道:“不说此事了,你回来可曾用饭?今日着实辛苦,我让厨房为你做些饭菜,可好?你想吃些什麽?”

薛召容回道:“不必了,我不饿,回来路上已经吃了些东西。你如今身子不适,需好好歇息才是,估摸还有两三个时辰天便亮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沈支言轻应一声,却并无睡意,辗转反侧间,只觉周身燥热难耐,唯恐再灼着他,便又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薛召容却复又将她拉回来揽入怀中:“安心睡吧,你若不主动亲我,我自不会强迫于你。”

言及“强迫”二字,语气中透着几分酸涩。他素来觉得,在沈支言心中,自己任何亲昵之举,于她而言,皆是强迫,他一靠近,她便下意识地躲避。

沈支言听闻此言,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涩,轻声道:“莫要再用‘强迫’这般词句,听着着实怪异。”顿了顿,又道:“算来不过十几日,我们便要成婚了,你可曾想好婚房安置何处?我……实不想住在亲王府中。”

回想前世,她身处那高门深宅的亲王府,府中一切皆由薛亲王掌管,家规森严,令她压抑至极。所以这一世,若想与薛召容好好过日子,首要之事,便是搬离亲王府。

薛召容听她如此说,沉吟道:“婚房之事,父亲已安排我们住在东院,钥匙已经给了我。我也曾向父亲提及,欲搬出亲王府,可父亲态度坚决,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应允。”

“你也知晓我父亲为人,强势至极,他心中所谋,我也明了。在他眼中,我是亲王府的人,所作所为皆须为亲王府考量,毫无自由可言,也不得有己身想法。如此,确会委屈了你,不过你且放宽心,我们暂且在那住上一段时日,日後我再想办法搬出去。我会保护好你,断不会让府中的人为难你。”

沈支言深知薛召容处境艰难,听他这般说,虽心有不愿,却也只能应道:“也罢,便先在那住着吧,只盼日後我们能有自己的家。”

她说他们自己的家。

家,于旁人而言,或许是温暖的港湾,可于薛召容而言,却是那般沉重。他也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和支言的家。

房中静谧片刻,沈支言只觉周身愈发滚烫,薛召容也察觉到了:“你似又烧起来了。”

他忙下床,摸索着点燃蜡烛,房中瞬间亮堂起来。

沈支言身上仅着一件青衫,低头瞧了瞧,发觉这青衫并非睡前所穿,惊讶地看向薛召容。

薛召容回望她一眼,张了张口,道:“那衣裳是我帮你换的。先前你发热,出了许多汗,衣衫皆湿透了,我便为你换了一件。”

既是他换的,那他自是全都瞧见了,沈支言的脸瞬间红透。

“还担心这个做什麽,我又不是没见过。”他说。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一阵寂静。

沈支言看他,瞧见他的耳朵也红了。

她不再言语,薛召容则在桌上倒了杯茶,走到床边将她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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