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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毒雾设伏影卫现身（第3页）

蛇影的脸瞬间惨白。

苏晚竹将铜瓶塞进陆昭手里，后者低头闻了闻，嘴角扯出极淡的笑："确实是引魂香的味道。"

"所以，"苏晚竹蹲回蛇影面前，指尖绕着他的尾打转，"你说凤鸣山有阵，我偏要闯一闯。

你说血祭能续龙脉，我偏要看着它断。"她的声音突然放软，像荒星春日里化雪的溪："你猜，等我从凤鸣山回来，是先把你交给锦衣卫，还是先把你说的前朝余孽名单捅给钦差？"

蛇影的嘴唇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他望着苏晚竹眼尾那颗泪痣——和当年那个被拖走的女人一模一样，终于明白影辰卫为何追了这半块徽章五年。

原来他们要的不是铁牌，是铁牌里藏着的，能解开龙脉之谜的钥匙。

"走。"陆昭扯了扯她的衣袖。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苏晚竹这才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攥住了他的袖口。

她低头看了眼贴在胸口的半块徽章，母亲的体温似乎透过布料渗进来，在心脏位置烙下个暖印。

李文远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路上用的伤药，苏姑娘上次说荒星的金疮药太苦，我让药铺加了蜂蜜。"他又对陆昭拱手，"影卫的事我盯着，保证他少根汗毛我就把祠堂的梁拆了压他身上。"

陆昭点头，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将神龛上的积灰卷成小旋涡。

苏晚竹跟着他往外走，经过蛇影身边时顿了顿，轻声道："等我回来，你要是想说更多我这儿还有荒星的糖，比陆昭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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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影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框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出的血沫里，隐约飘着甜津津的杏仁味——那是苏晚竹刚才喂他的解药里，特意加的蜂蜜。

日头西斜时，两人骑马出了城。

陆昭在前，苏晚竹在后，她的手虚虚搭在他腰侧，能感觉到他袍下紧绷的肌肉。

风里有松针的清香，混着引魂香若有若无的甜，像根线，牵着他们往西南方向去。

凤鸣山的轮廓在暮色里逐渐清晰。

山尖笼罩着淡紫色的雾，像被谁撒了把碾碎的紫贝母。

苏晚竹望着那片雾，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等你找到另一半徽章，去凤鸣山，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在山脚扎营。

陆昭生了堆火，火星子噼啪跳着，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山石上，叠成模糊的一团。

苏晚竹摸出半块徽章，在火光照耀下，铁牌内侧的刻痕泛着幽光——那是母亲用指甲刻的"昭"字。

"陆昭。"她轻声唤他。

他正往她手里塞第二块糖，闻言抬头，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嗯？"

"要是要是我娘当年真的"

"没有要是。"他打断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手背上的伤疤——那是荒星辐射兽抓的，"我查过五年前的卷宗，你娘的案子疑点重重。影辰卫追了半块徽章五年，说明她手里的，是真相。"

苏晚竹低头咬住糖，甜得有些苦。

她望着远处的山影，忽然听见风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像极了祠堂破窗纸的声音。

山深处，一点幽蓝色的火焰突然腾起。

它像颗被揉碎的星子，在暮色里明明灭灭，很快又有第二点、第三点，顺着山坳连成串，像条光的蛇，蜿蜒着往山顶爬去。

陆昭的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刀鞘与山石碰撞出轻响。

苏晚竹望着那片幽蓝，摸了摸胸口的徽章——母亲的温度还在，而山的那边，有更烫的东西在等她。

三日后的月圆夜，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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