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象那场景,就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比吞了苍蝇还要难受百倍!
林夕月见儿子僵立不动,脸上写满不情愿,心急如焚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一咬牙,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那张娇艳欲滴、曾与儿子缠绵交换过无数甜蜜津液的红唇,此刻却要对准了泰迪那肮脏的、散着异味的大嘴,眼看就要印上去……
“等一下!”罗隐见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冲上前,一把拦住母亲。
他看着泰迪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内心挣扎如同沸水,最终,一种不愿母亲沾染这份污秽的复杂情绪占了上风。
他硬着头皮,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猛吸一大口气,闭上眼睛,撅起嘴巴朝着泰迪的口鼻部位凑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的嘴唇真正触碰到,一股浓烈的、如同盛夏腐烂垃圾堆混合着隔夜泔水的刺鼻口臭,猛地钻入他的鼻腔!
“呕——!”
罗隐只觉得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再也忍不住,猛地扭开头,伏在一旁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都呛了出来。
他做不到!
他宁可去亲粪坑,也绝不愿意触碰这令人作呕的源头!
林夕月看着儿子狼狈痛苦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决绝“还是……我来吧……”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捏住泰迪的鼻孔,然后,毅然决然地俯下身,将自己那饱满湿润、曾承载过儿子无数痴迷亲吻的红唇,紧紧地贴合在了泰迪那张散着恶臭的嘴巴上,用力地将口中的气息渡了过去。
一次,两次……她重复着这个在她看来是救命的动作,红唇与那肮脏的嘴唇不断贴合、分离、挤压,在昏暗的暮色中构成一幅诡异而刺目的画面。
罗隐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看着母亲为了救这个混蛋,竟然不得不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心中五味杂陈,面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罗隐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泰迪的裤裆——那里,原本平坦的部位,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度微微膨胀、隆起,支起了一个高高的、轮廓分明的帐篷!
罗隐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被愚弄的狂怒如同火山般轰然爆!
这卑鄙无耻的狗贼!
他根本就没死!
他是在装死!
而且,居然还在这种时候,对着正在“救”他的母亲,起了如此龌龊的反应!
“你个王八蛋!!”罗隐怒吼一声,猛地一把推开还要继续“渡气”的母亲,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泰迪那只摊开在地上的手掌跺了下去!
“嗷——!!!”
一声杀猪般凄厉的惨叫骤然划破院落的寂静!
泰迪如同被滚油泼到,猛地缩回手,捂住被踩得瞬间红肿的手指,整个人像安了弹簧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诈尸般坐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涕泪横流。
林夕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足足好几秒钟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看清泰迪那副活蹦乱跳、还能惨叫的模样,再结合刚才罗隐的怒吼和泰迪裤裆那羞耻的隆起,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阵红一阵白,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被欺骗的愕然,随即被滔天的羞怒所取代!
她竟然被这个下流胚子给耍了!
还白白……
羞愤交加之下,她像是被彻底激怒的母狮,猛地冲上前,目标明确,伸手就要去扯泰迪的裤腰带!
泰迪注意到她眼中那疯狂的光芒和直奔自己要害而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也顾不上手指的剧痛,猛地向旁边一滚,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跌跌撞撞地冲向院门。
他手忙脚乱地拔开门闩,用力拉开一扇门,侧着身子就要往外钻。
“想跑?!老娘今天非废了你不可!”林夕月显然是被气疯了,理智全无,尖叫着追了上去,从后面一把死死扯住泰迪松垮的裤腰,用力往下一拽!
“刺啦——噗通!”
布料撕裂声和泰迪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他的裤子直接被林夕月从后面扒到了脚踝处,下半身瞬间光溜溜地暴露在微凉的晚风中,那丑陋之物也随着他的跑动可笑地晃荡着。
这下,连罗隐都看得目瞪口呆了,一时忘了动作。
泰迪感受到下身一凉,惊恐万状,带着哭腔哀求“林姨!林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我让你装孩子!”林夕月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张开五指,不管不顾地再次朝着泰迪双腿之间那晃荡的丑陋之物抓去,势要将其彻底废掉!
千钧一之际,求生欲让泰迪爆出惊人的潜力,他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滚出了门槛,狼狈不堪地摔在了门外的土路上。
他也顾不上疼痛,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甚至来不及完全系好,就像背后有恶鬼索命一般,连滚带爬,一溜烟地狂奔而去,那度简直堪比受惊的野马,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渐浓的暮色里。
林夕月追到门口,看着泰迪狼狈逃窜的背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踩着脚怒骂“小杂种!下流胚子!有种你别跑!再让老娘看见,非骟了你不可!”
罗隐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落下帷幕,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是该庆幸这混蛋命大没被自己失手打死,还是该愤怒于他又一次成功逃脱,他只能暗暗握紧了拳头,一种无力与后怕交织的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你要是感覺不錯,歡迎打賞TRc2ous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