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颠倒了阴阳!
一股不服输的、想要“支棱起来”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
罗隐脑子一热,作死的心再次占领高地。
他趁着母亲转头去拿另一件衣服的间隙,抬起手,“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母亲那圆滚滚的臀峰上!
掌心传来饱满、温热、充满弹性的美妙触感,让他心头一荡。
“啊呀……!”
林夕月臀部骤然遇袭,忍不住出了一声短促而压抑的低呼。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扭头看向张爷爷的方向,见那边的人依旧埋头干活,似乎并未察觉这边的动静,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转过头,眼中羞怒交加,竟一口咬住了罗隐近在咫尺的耳垂!
不是那种情欲的舔舐,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微微用力的啃咬。
湿滑、温热又带着轻微刺痛的触感从耳垂传来,伴随着母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威胁
“小蚕蛹!你成功把老娘惹火了……很好……晚上……你看我给不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你给老娘等着……”
耳畔是母亲湿热的气息和阴森的威胁,身体感受着那惩罚性的啃咬,罗隐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完了……这下真是玩脱了……他心里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后悔淹没。这下彻底老实了。
自从经历了那场荒诞的“婚礼”,母亲在他心中的形象,就彻底与一头美丽而贪婪、永远填不饱肚子的母兽画上了等号。
她说要“教训”他,那就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他今天不主动挑衅,以母亲近日的状态,难道就会放过他吗?那无休止的索取,早已让他痛苦并快乐。
回去的路上,罗隐眼神闪烁,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甚至隐隐生出了找个借口溜掉的冲动。
但他的手腕始终被母亲那只看似纤细、实则力道惊人的手牢牢攥着,如同戴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根本动弹不得。
林夕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带着猫捉老鼠般快意的弧度“怎么?小蚕蛹……想开溜啊?”
罗隐面色一僵,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否认“没……没有的事……娘,我哪敢啊……”
他被母亲一路“押解”着,回到了那个此刻在他眼中无异于龙潭虎穴的家。
用过晚饭,收拾完碗筷,家里的气氛便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度变得粘稠而暧昧。
空气中仿佛流淌着无声的紧张,每一个呼吸都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本来,母亲前些日子看他确实招架不住,已经稍稍放宽了“征敛”的力度和频率。借着这两天的喘息之机,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元气。
可偏偏……偏偏自己就管不住那股想要撩拨、想要挑衅的蠢劲!
现在好了,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这种完全被动、弱势、仿佛待宰羔羊般的感受,让他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却又无可奈何。
罗隐写完作业,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骨骼出轻微的脆响,心中不停的思考着夜里该如何对敌?
他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想借着傍晚的凉风驱散一下满脑子的困倦。
天色尚早,西边天际还残留着一抹鱼肚白,将褪未褪的霞光给这农家小院镀上了一层朦胧而柔和的微光。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父亲早上清理过的落叶堆在墙角,柴火码放得整整齐齐,水缸盖得严实,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甚至透着一丝过分的整洁,反而衬出几分人去屋空的冷清。
晚风拂过,带来远处田野的泥土气息和隐约的炊烟味,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几只归巢的麻雀在屋檐下叽喳,营造出一种暴风雨前短暂的、近乎诡异的平和氛围。
就在这时,罗隐的目光被院门处的异样吸引了过去。
只见母亲林夕月正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贴在厚重的木门上,她猫着腰,整个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没有出丝毫声响。
她将左眼紧紧贴在门板一道细微的缝隙上,聚精会神地向外窥探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门外潜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罗隐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好奇,娘这是在瞧什么稀罕景儿?
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刚想开口询问,却见母亲猛地转过头来,食指竖在唇边,冲他做了一个凌厉而无声的“嘘”手势,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罗隐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把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大气不敢出。
林夕月又贴着门缝观察了片刻,这才缓缓直起身,向后退了一小步,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笃定、嫌恶和一丝计谋得逞般的神神秘秘。
罗隐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将自己的眼睛对准了那道缝隙。
门外,是那条再熟悉不过的、空荡荡的黄土路,被暮色渲染得一片朦胧。
对面王寡妇家那扇醒目的红色铁门紧紧地闭合着,与往常并无二致,连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