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对不起……我……我没忍住……”
潘英看着他这副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模样,心中那点刚升起的不悦,终究还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充满了疲惫与无力的叹息。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轻轻地、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说道
“没关系……宝贝,听干娘的话,你先回家吧……等明后天……你再过来……干娘等你。”
罗隐前脚刚离开,屋子里那勉强维持的平静便瞬间被彻底打破。
老李如同一头狂的公牛,几步冲到依旧被关在仓房门口、兀自喘着粗气的泰迪面前,伸出一根因为长期酗酒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儿子的鼻尖上,唾沫星子横飞地大声怒骂
“你个畜生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爹我裤裆里那二两肉,早就成了撒不出活种的摆设了!你知不知道再过二十多天,协会那帮穿红衣裳的,就要来挨家挨户验尿查怀没怀上!你知不知道到时候你娘要是还揣不上个崽,那后果是啥?你是想让你爹我,到时候被全村人指着脊梁骨,骂我是戴了绿帽子的活王八吗?!”
“你现在不就是个活脱脱的绿王八吗!”
泰迪猛地抬起头,毫不客气地讥讽,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老李被他这句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气急败坏地扬起巴掌,就要朝着泰迪的脸上扇过去!“我操你个小畜生!”
潘英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急忙扑上前,用自己那并不算强壮的身躯,死死地拦住了暴怒的丈夫,声音带着哭腔“他爹!别打!你别打孩子!”
老李被她拦住,愈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泰迪的鼻子继续咆哮
“你……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那个狗娘养的配种令,逼得人走投无路,你爹我能出此下策吗?啊?!你以为老子愿意看着别人爬你娘的炕?!”
泰迪梗着脖子,如同一头倔强的小牛犊,红着眼睛吼叫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可为什么非得是罗隐?他有什么好的?除了他……就没别人了吗!”
老李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你懂个屁!不找这小子找谁?啊?来来来……你给老子推荐个人选……来来来,你说!你说找谁?!”
泰迪被他这连珠炮似的逼问,直接语塞了,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半晌才憋出一个字“我……”
老李见他这副模样,愈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
“怎么?说不上来了?那要不……你来?你给你娘配种?”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猛地劈在了泰迪的头顶!
他呼吸猛地一滞,被这句话里蕴含的巨大的悖伦与羞辱,憋得小脸先是一阵黑,随即又涨得通红!
他只是因为情绪极度激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如同一架破旧的风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潘英,也被丈夫这口无遮拦的、惊世骇俗的话惊得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惊怒交加的神色,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这种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
老李却像是找到了泄口,骂骂咧咧地说道
“那不然呢?你的好儿子要坏老子的大事,你说咋办?啊?你说咋办?!”
潘英看着丈夫那近乎癫狂的模样,又看了看儿子那痛苦而倔强的脸,心中一阵无力。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转向泰迪,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轻声说道
“小迪……难道……难道你真的忍心……到时候看着娘,被村口那些老光棍、老流氓……糟蹋吗?”
泰迪急忙摇头否认,声音带着急切“没有!我……我就是不想让罗隐碰娘……我看见他就恶心!”
老李在一旁,忍不住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和讽刺
“哼!你不也一直贼心不死,想操罗隐他娘林夕月吗?你这小流氓,还在这儿装上啥好孩子了?乌鸦站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泰迪被父亲这直戳心窝子的话,噎得再次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他仿佛被逼到了绝境,气急败坏地、不管不顾地吼叫出了心底最阴暗也最大胆的念头
“我也要去操罗隐他娘!”
潘英被儿子这大胆露骨的话惊得浑身一颤,声音都变调“你……你这孩子!你要气死我呀?”
老李闻言,却是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哼!就你?你要是能操上林夕月,老子他娘的直接戒赌戒酒!”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