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前世被闺蜜推下悬崖时,耳边只有“替死鬼就该认命”的冷笑;想起穿书后第一次被雷劈,躲在树洞里哭到喘不上气;可现在……
程砚的心跳声透过后背传来,一下一下,比任何法器都让人安心。
山风灌进她的狐毛小斗篷,吹得衣摆猎猎作响,可怀里的温度比任何暖炉都实在。
山风灌进她的狐毛,却吹不散怀里的温暖。
她突然觉得,或许这次不用再躲在屏风后写小本本了——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把藏了几世的甜,都摊开在太阳底下晒一晒。
远处的云层里传来炸雷般的喝问:“妖女何在!”
程砚的脚步顿了顿,反手摸了摸她搭在自己胸前的手。
安燠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蹭过自己的指腹,像在说“别怕”。
系统猫蹲在程砚肩头,尾巴尖对着远处的金光晃了晃:“啧啧,这阵仗比本猫偷喝太上老君的桂花酿被追时还大。不过嘛……”它转头冲安燠挤眼睛,“有熊山神当移动堡垒,咱们夫人这次,怕是要躺赢到终点咯。”
话音未落,程砚的钉耙突然横扫。
安燠只觉眼前一花,一截泛着寒芒的锁链“当啷”落地,擦着程砚的靴尖钉进土里。
“来得挺快。”程砚把她往怀里拢了拢,钉耙上腾起金色灵光,“黑岩,去引开左边那个白胡子老头。夫人,闭眼。”
安燠没闭眼。
她望着程砚绷紧的下颌线,望着他为她挡在风里的背影,突然觉得——
或许被护着,也没那么糟。
程砚的脚步快得像一阵风,山径上的碎石被踢得乱飞。
安燠望着他顶翘起的呆毛,突然笑出了声。
她把脸埋进他后颈,闻着熟悉的松脂和蜂蜜味,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原来被人当作甜的,是这种连风里都飘着蜜的滋味。
而在他们前方的山路上,几截碗口粗的野藤正静静躺在草丛里,等着给追兵们一个“惊喜”。
程砚的脚步带起的风刮得安燠耳尖生疼,却吹不散她紧贴他后背时,从他衣襟里渗出来的松脂香。
她原本蜷在他颈侧的手指悄悄收紧,指尖刚碰到他腰间钉耙的铁齿,就听他低笑一声:"夫人这是要替我挥耙?"
“谁……谁挥耙了。"安燠耳尖烫,却没松开手。
她能感觉到他每一步踏在山石上的力度——前脚掌先着地,膝盖微屈卸力,像在走一条刻进骨头里的路。
直到黑岩在后面喊"左三步有绊马索!"时,程砚的脚步突然往右偏了半寸,带得她跟着晃了晃。
"你怎么知道黑岩的陷阱在左边?"她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看着脚下那截隐在草窠里的野藤。
野藤上还沾着新鲜的松油,显然是黑岩今早刚砍的。
程砚的喉结蹭过她额头:"这傻小子上个月在山脚埋竹钉,结果自己踩中扎了脚。"他顿了顿,声音里溢出点无奈的笑意,"后来我教他设陷阱时,要在左边五步放块碎石当标记。"
安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见路边有块圆滚滚的鹅卵石,比周围石头干净三分——是黑岩特意擦过的。
她忽然想起前晚替程砚补衣服时,他翻出半袋山核桃说"给黑岩当陷阱标记",当时只当他说胡话,原来是真的。
安燠被他气笑,指尖无意识绞紧他的衣领。
昨夜扭伤的脚踝还在抽痛,可程砚的脊背像堵会呼吸的墙,把所有颠簸都揉成了温柔的摇晃。
她望着他耳尖那抹红——从出洞到现在都没褪下去,突然想起系统猫今早的吐槽:"熊妖耳尖红=心跳过百,建议宿主摸摸看是不是烫的。"
"程砚。"她鬼使神差开口,温热的吐息扫过他耳垂,"你耳朵……”
"嘘!"程砚突然刹住脚,钉耙在身侧划出半道金弧。
安燠抬头,正看见五尊金仙驾着雷火云从山梁后掠来,最前头那尊的法相显了半分——三头六臂,每只手都握着不同的法器,,为的白胡子金仙手持追魂铃,青芒顺着铃舌窜出,在半空凝成锁链:"玉面夫人,你逃不过天条!"
"抱紧!"程砚猛地转身,后背抵在山壁上,用整个身子罩住她。
黑岩急得跺脚,抄起腰间铜铃猛摇:"那老东西是兜率宫的监香使!最会使阴招——"话没说完,程砚已背着安燠旋身,钉耙迎上那道锁链。
金属碰撞声震得安燠耳膜疼,她看见程砚的指节因用力泛白,却仍把她往怀里又拢了拢。
"闭眼。"他声音闷。
安燠偏不闭。
她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望着他为她挡在风里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坠崖时,耳边只有闺蜜冷笑的"替死鬼就该认命";想起穿书后第一次被雷劈,躲在树洞里哭到喘不上气——可现在,程砚的心跳声透过粗布衣裳传来,一下一下,比任何法器都让人安心。
"小心!"黑岩的嘶吼混着破空声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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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瞳孔骤缩——一道金光从斜刺里劈来,目标正是她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