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几乎是瞬间转身,用后背接住那道金光。
她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有温热的液体溅在她手背上。
"程砚!"她颤着声喊,指甲掐进他肩膀。
程砚却笑了,血沫混着话一起涌出来:"我没事……你还好吧?"他低头看她,眼角的笑纹被血珠染成淡红,"你夫君我别的不行,扛揍——"
"闭嘴!"安燠急得去捂他的嘴,却摸到一手黏腻的血。
安燠的狐尾被他护在掌心,却听见"噗"的一声闷响——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她耳后。
她抬头,正看见程砚嘴角溢出的血珠,在晨光里像颗红玛瑙。
"程砚!"她指尖抖,想去碰他的脸,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却依然有力:"我没事,是剑气擦过嘴角。"
系统猫"唰"地展开半透明的身体,爪子在虚空中划拉:"检测到【生死相依】场景触——叮!【亲密签到叠加】成功!奖励同心锁链:双方共享o伤害。"它歪头看程砚,"不过现在触好像晚了点?刚才那下要是没这锁链,山神大人的肩胛骨得被削掉半块。"
安燠这才注意到程砚后背的衣服裂开道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有道血痕,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淡——是她手腕上突然浮现的红绳在光,另一端系着程砚的手腕。
她指尖碰了碰红绳,程砚倒抽口冷气:"夫人轻点,这玩意儿现在和我脉搏连着呢。"
"谁让你硬扛!"安燠急得尾巴都炸毛了,"你又不是金刚不坏"
"可我是你夫君啊。"程砚突然低头亲了亲她顶,"夫君不扛,难道让夫人扛?"
山风卷着雷火云的焦味灌进两人中间,安燠却觉得眼眶烫。
她忽然想起刚穿书时,躲在山洞里写小本本:"程砚像块笨石头,只会扛钉耙不会哄人。"可现在这块笨石头正用沾血的手替她理乱,指腹擦过她耳尖时还在抖。
"前面没路了!"黑岩的喊声响彻山谷。
安燠抬头,只见他们已跑到悬崖边,脚下是翻涌的云雾,像团化不开的墨。
追兵的降魔杵在身后炸响,震得崖边的松树簌簌掉叶。
程砚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突然笑出了声。
他把钉耙往腰间一插,双手托住安燠的膝弯:"夫人怕高吗?"
"我、我上辈子恐高"安燠话音未落,就觉身体腾空。
程砚抱着她跃下悬崖,风灌进她的狐毛,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本能地搂住他脖子,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别怕,我背过不周山的雪,扛过东海的潮,还能背不动我夫人?抱紧了,要是害怕就咬我耳朵——我皮厚。"
安燠没咬。
她把脸埋进他颈窝,闻着松脂混着血的味道,突然觉得这比任何桂花蜜都甜。
风灌进她的狐毛斗篷,程砚的体温透过衣裳渗进来,她听见自己轻声说:"谢谢你,程砚。"
"谢什么?"程砚反问,背着她退到崖边,"该谢的是我能背动我的月亮。"
话音未落,他纵身跃下。
追兵的金光追到崖边,却只撞碎一团云雾。
安燠贴着程砚胸口往下坠,忽然现云雾里有缕若有若无的檀香——是古庙的味道。
她眯起眼,透过翻涌的雾帘,隐约看见下方有片幽绿色的山谷,谷中矗立着几截断墙,墙缝里长出的野藤缠着褪色的金漆,像条沉睡的龙。
程砚的呼吸扫过她耳垂:"夫人在看什么?"
"好像"安燠喉头紧,"好像有座庙。"
程砚低头看她,眼里映着雾中若隐若现的绿光:"不管是什么,"他收紧手臂,"只要和夫人一起,都是好的。"
云雾突然翻涌着裹住两人,安燠只来得及看清谷中那截断墙上的刻痕——是昆仑虚的云纹。
她的狐尾不自觉地缠紧程砚的腰,听见他说"要落地了",而在意识被颠簸感淹没前的最后一刻,她突然觉得,或许被护着,真的没那么糟。
而那片藏在悬崖下的古庙,那些未被揭开的真相……
总会有时间的。
毕竟,她的熊妖夫君,最会扛人跑路了。
她想:或许,这就是她找了两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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