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燠顿时警惕起来:“程砚你干什么!它都这样了你还要给它松松土?”
程砚把锄头往地上一顿,出一声闷响。
他板着脸,义正辞严地说:“它吸纳了神核泉眼的灵气,还搞出这么大动静,已经算是成了精。按照山海界精怪管理委员会的最新规定,对于此类新生智慧体,必须进行登记报备,评估其危险等级!”
安燠被他这套官腔气笑了,瞪着他:“你还真想去给它办个养殖许可证啊?”
“嘿嘿。”程砚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刚才那股严肃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办证倒不至于,但规矩得立。它们吸了咱们山的泉,享受了咱们山的灵气,就得守咱们山的道。”
他转身从安燠刚才放下的碗里,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两只碗里都盛满了香甜的野莓粥。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碗粥摆在心形瓜的正前方,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听好了,”程砚清了清嗓子,对着瓜一本正经地宣布,“这两碗粥,就算我们和你们达成的契约。吃完了,就得遵守三大原则:第一,不准搞突然袭击吓唬人,尤其是吓唬本山主;第二,不准搞什么一步登天的代飞升业务,修行得靠自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你们就安安静静地待着,只准帮那些怂包把心里话说清楚,别的少管。”
话音落下,半空中的光芒文字仿佛听懂了一般,闪烁得更加明亮,最后缓缓收缩,重新没入瓜身之中。
第三日清晨,程砚和安燠再来看时,瓜田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藤蔓不再是阵列的模样,而是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那颗悬浮的心形瓜也落回了地面,瓜身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缕带着草木清香的汁液渗出,尽数回归了根系的土壤。
一切都像一场梦。
但从此以后,每逢月圆之夜,瓜田里的藤蔓便会自地舞动起来,在月光下交织成一幅幅巨大的剪影,上演着当月山中最动人心魄的一幕场景。
有时候,是一只平日里声音沙哑的乌鸦精,终于鼓起勇气,站在心仪的百灵鸟家门口,用尽全力唱着一跑调却无比真诚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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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们渐渐现了这片藤蔓的奇妙,他们不再称其为“瓜精”,而是给了它一个更美的名字——“心镜藤”。
某个黄昏,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安燠处理完公务,溜达到菜园,却意外地现程砚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心镜藤的根部,小心翼翼地往土里埋着一个罐子。
“干嘛呢你?藏私房钱?”安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程砚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罐子打了。
他回过头,看见是安燠,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嘴硬道:“胡说什么!我这是……这是给它润根用。”
安燠凑过去闻了闻,一股甜腻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
“哟,桂花蜜?下血本啊。还装什么高深莫测的山主,明明自己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程砚的胳膊。
程砚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度红了起来,他嘟囔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瞎说……我就是怕它们……哪天营养不良,突然不照了。”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那片刚刚埋下桂花蜜的藤蔓根部,缓缓升起一缕极其稀薄的雾气。
雾气在空中盘旋、凝聚,最终在绚烂的晚霞背景下,勾勒出一个极淡、却结构繁复的符印轮廓。
安燠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轮廓只出现了短短一瞬,便转瞬融入晚霞,消失不见。
但她和程砚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正是当年差点将整座山都拖入万劫不复的“共命阵眼”的简化纹样!
程砚脸上的红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心镜藤的出现,根本不是偶然。
安燠望着天边最后一丝霞光被黑暗吞噬,心中百感交集。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转头看向程砚,眼神坚定而明亮。
“程砚,秋分将至,阴阳交替,正是山中灵力最活跃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提议,召开一次‘全山心意大会’,议题唯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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