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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夫人不登天但会借嘴骂（第2页）

子时三刻，洞府里点起九盏引魂灯。

安燠盘坐在蒲团上，鸣冤幡在她膝头飘着幽光。

她将留声桃里的声音倒进幡面，又把辛天佑的怨念用朱砂画成符——那是她偷偷从程砚的天书里学的，美其名曰"借嘴骂人不犯法"。

"流言飞语签启。"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幡尾的"冤"字上。

幡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青色光流直冲云霄，消失在南天门方向。

次日早朝的凌霄阁炸开了锅。

玉帝刚坐上九龙椅，传音玉璧便出刺耳的嗡鸣，接着响起辛天佑的声音："托塔天王才是真正的灭口执行者！

他杀的不只是妖，还有知道真相的人！"

李靖"哐当"一声撞翻了座椅，手中的降魔杵差点砸到脚面："陛下！

这定是妖术！

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天王急什么？"文曲星君摸着胡须笑，"前日偏库的守卫说，天王连去了三夜。"

"那晚劈向玉面夫人的净妖雷，真的是奉旨？"武曲星君突然开口，目光扫过雷部的位置。

玉帝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沫溅在龙袍上。

他抬眼时，正好看见李靖额角的冷汗："李卿，你且说说，那三枚诛妖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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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李靖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昨夜偏库里那盒没来得及转移的符纸。

他转头看向纠察司的位置，却见辛天佑正跪在丹墀下，浑身筛糠般抖——那是他今早刚派去"督办玉面案"的。

此刻的青丘洞府里，安燠窝在软塌上啃杏干，尾巴尖卷着系统新奖励的"真理谎言符"。

程砚坐在她脚边剥杏仁，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阿砚，你说要是我对着玉璧说李靖才是妖妃替身，会不会有人信？"

程砚剥杏仁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

洞外的月光透过石缝洒进来，照得他眼底有暗潮翻涌："夫人想玩，便玩得痛快些。"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间的狐毛，"只是"

"只是什么？"安燠歪头。

程砚指了指洞顶。

石缝中，一根细如丝的银线正沿着地脉延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他用不周山的天蚕丝，连向南天门的地脉节点。

"夫人要借的，可不止神仙的嘴。"他笑了，兽耳在月光下投下毛茸茸的影子，"还有这天地的公道。"

安燠望着那根银线，忽然把杏干塞进他嘴里。

程砚被甜得眯起眼，却见她捧着"真理谎言符"，尾巴尖在符纸上扫出个小卷："阿砚你说，下一个该找谁的嘴？"

洞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得鸣冤幡哗啦作响。

幡面上，辛天佑的声音还在循环播放，混着远处凌霄阁传来的吵嚷，像不成调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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