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声音发颤,她知道这样很没有出息,被吓一吓就怕得要死。可这是生理反应,她控制不住。
洛嫣只能尽力保持镇定:“五皇子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我去佛寺那天,一路上遇见许多沙弥,他们都见过我。衆目睽睽,我没有机会靠近佛像。”
经过这麽多次的试探,她已经大致知道他们在查什麽事。
浴佛节祝昀率百官行香,佛像却流泪了。在封建迷信的古人眼里,这当然不是偶然。或许还会认为是佛祖示警,对祝昀不满意等等。
这个时候,爬上佛寺外墙的她,当然就成为了可能在佛像上动手脚的嫌犯。
可这实在太离谱了。
她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工具,仅凭主昀猜测就让一国皇子在这里几个小时,熬鹰似的逼认吗?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洛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我真的没有做过,爬上外墙的时候外面并没有官兵把守,我不知道是不可以的。”
五皇子蓦然一笑:“浴佛节仪式盛大,官兵一时疏忽,照顾不到也是有的。这不怨你。”
他忽然转变了态度:“只是寺内沙弥丶师父丶方丈,甚至是文武百官,所有人都有嫌疑,证词不可用。只有祝昀是清清白白,可是——”
五皇子道:“本殿方才遣人去了,祝昀说,他不认得你。你怎麽说?”
洛嫣满肚子的委屈,用力攥紧了袖子:“反正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
“杀了你也不认?”
那护卫的剑刃往前逼近,直抵衣襟,还在逐渐往里刺。
洛嫣实在很想像个勇士那样,梗着脖子瞪着权贵。
可她刚从人流中逃生,又被接连审问惊吓,而且她还饿着肚子!
她没出息地哭了出来,强撑着维持勇士的体面,边哭边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为什麽要认?”
更何况,认了就是倒大霉,还会连累冯家甚至洛家一起倒大霉。
实在不行,就让她一个人倒霉好了!
闻言,五皇子忽然鼓起掌来:“好极,好极!”
他一改先前的逼问姿态,甚至称得上和蔼可亲,对洛嫣道:“记住你的话,就算杀了你,也千万别认。”
洛嫣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皇後冷冷瞧他一眼,转身走去帷帐後。
殿门打开,李朝恩悄然靠近,用袖子清理祝昀衣摆的污迹:“,可要起驾回?”
祝昀问:“还在牢狱?”
李朝恩自然知道问的是谁,一直派人盯着,知道洛嫣自祝昀走後不久就被放了。
斟酌後问道:“可要奴将人抓回来?”
那毕竟是个嫌犯,即使王廊王郎中以铁面无私着名,可他终究是祝昀麾下官员,会给祝昀情面。
“出的什麽馊主意。”
此後,祝昀一言未发。
兀自从地上起来,拒了李朝恩的搀扶。
极度羞耻伴随着浓重刺激,她变得愈发敏感,祝昀自然被牵连,瞳孔失焦一瞬,生生忍住交付的冲动,难耐道:“别咬。”
她怔了怔,而後循着感觉故技重施。
如愿听祝昀呼吸错乱,甚至需要擡臂稳住身形,再不见欺负她时的游刃有馀。
“洛丶嫣。”他眼底闪过一丝狼狈,以严丝合缝的姿态拥着她移步镜前。台面低于窗沿,更方便她借力,而镜中清晰映照出细节。
她目光不可避免地下移,胶在了色差强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