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些。
一大家里有新添丁的,抱着去老爷子跟前讨个喜。
生的是个小小子,雪胖雪胖的,谁见了都爱逗两下。
孩子最后被女长辈们轮流抱着,逗逗笑笑,再打趣蒋玉芝:“你抱孙应该也快了。”
“真有意思,那俩人都不住一块,打哪儿抱孙去?”祝如曼不过脑地笑出声,被邹芸狠狠瞪一眼。
她摸摸鼻子,转身一头撞到个人,抹眼见是祝遇清,两只眼立起来:“哥你站人后面怎么悄没声的?魂儿差点叫你吓没了!”
“延毕的事怎么样了?”祝遇清睨着她。
祝如曼眼皮一耷:“没,没怎么样,不就是……再修一年……”她怂低声,说两个字往上瞟一眼,被威压吓得打了个冷噤时,余光瞥见个人:“表嫂!!”
见了救命稻草似的,祝如曼一下窜出去,步子太快砸得人往后都退了半步。
毛毛躁躁,祝遇清冷脸欲斥,祝如曼已经勾着晚嘉的肩,故作热情地寒暄起来,一面说,一面心虚地偷眼看他。
祝遇清调回视线,走开了。
下到负层,一群人在打桌球,有问潘逢启怎么还没到的,有人吹着烟就调侃开了:“这会儿还早,不定在哪个温柔乡没起床呢。”
“也是够心大的,姓宋那姑娘都来了,他还不小心着点。”
“那有什么,说不定人家也不在乎,反正她得蒋姑妈喜欢,指定能嫁逢启就是了。”
一群男人打着台球,肆无忌惮地嚼舌
根,说潘逢启是‘红粉穿身过,姑娘心中留’。
转头见祝遇清到了,招呼他:“来来来,一块玩两局啊,等你好久。”
祝遇清挑了柄球杆,掂掂手,上前去摸球号。
多人混战,开球后都打着圈地抽杆瞄袋口。
等待时间长,祝遇清偶尔也跟人闲话几句,等到自己了,上去判断角度,很快伏身架手,运杆送力。
共打了三局,最后一局的加塞球,他伸手架杆,修正点位后高杆重推,球被击出,稳稳落入底袋。
母球迅速旋转,有人夸张地嚷起来:“豁,你今儿有杀气啊,这利落得,跟要砍谁似的。”
祝遇清站直身:“今天手气还可以。”
“再来台花式?”一圈人意犹未尽。
“等下回,时间差不多了。”祝遇清抬手,把枪塞进架杆器。
到起菜时间,潘逢启压尾赶到。
他带了幅画,说是特意托海外朋友拍的,今天才运回来。
祝老爷子收下了,笑着夸他有心,旁边人也附和长辈的话,给出满口的赞。
宴开没多久,老爷子又念住内孙:“遇清,自己的私事抓紧点办。有合适的也去见一见,不要总是推。”
“对啊遇清,姑娘得见得接触,你不接触哪里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