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低头靠在石柱旁边,手里拿着手机,像在回消息。
就这么空站着看会儿,潘逢启出现了。
说的什么祝遇清当然听不着,但见俩人交谈几句,她很快看向远处出现的人,借机走了过去。
那一幕,祝遇清捕捉到平静木然,和躲避。
他下楼,打电梯出来时她正好也回到客厅,且一脚过槛,踩在只塑料螃蟹身上。
里头装有哨子,抬脚的时候发出粗嘎的一声。
她面颊烫红,捡起来拍了拍,想找地方放。
“给我吧。”祝遇清走过去,朝娃娃兵的方向示意一眼:“应该是他们几个掉的。”
她愣了下,笑笑:“好的。”说完,把东西递到祝遇清手心。
衣服越加越厚,霎眼,到了年根。
那回之后,家宴上再没怎么看到她的身影。
听人问起,蒋玉芝说年底公司事多,忙着工作交尾,忙着开年会,所以没空来。
年假在即,确实大小企业都开始张罗着尾牙年会,既是一年到头的仪式感,也是联络内外感情的好时机。
这天有高管午餐会,祝遇清下到17层参加。
餐会过后,他跟余松去吸烟区,一起的,还有新入职的市场总监吴文鸿。
吴文鸿本地人,苏省上的大学,三十来岁,很算年轻。
在新媒体领域长期浸淫的人,思维活跃,脑子里有创意也有数据意识,而且目标感强,跟祝遇清的选人标准相对契合。
三人在吸烟区聊了几句,余松顺口问吴
文鸿,离婚手续办得怎么样。
吴文鸿说协议已经签了,就等双方抽空换证。
余松点点头:“没有孩子,事情好办得多。”
吴文鸿笑一句:“问这么细,难不成余总……”
“那没有。”余松揣起手来:“我最近还想二胎,老婆不同意。”说着若有所思:“倒提醒我了,回头问问她,是不是瞧我这张脸瞧腻了……”
“没准是呢?”
玩笑几句,安静抽会儿烟。
就这当口高跟鞋的声音接近,有人操着一口京腔过来,停在花艺墙的另一边。
是位女士,谈吐很有特色,吐字频次高且流滑,像在撂地卖艺,说单口相声。
“没事,那么些人呢,换我上台也咽口水也发抖。再说万事都有头一回,打爹妈肚子里出来,光屁股就能流畅演讲的,那是哪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