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
或许,我也可以试着去期待一下,一个像他一样温柔,像我一样聪明的孩子。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有一个更完整的家。
夜色渐深,书房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和彼此平稳的呼吸声。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跳跃的代码,心里却不像往常那样平静。
林应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我伸手,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
他是天生的风,却为我停驻。
他是人间的黑夜,却为我点亮星光。
而我,是他存活在人间的唯一证明者。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面对未来的一切。
无论是生儿育女,还是继续这样两个人的生活,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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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名,以余生为诺。
林应关于后代培养计划的提议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的涟漪许久未平。他没有再步步紧逼,却总在不经意间抛出些细碎的诱饵。比如路过基地里那群半大的孩子时,会故意放慢脚步,指着其中最活泼的那个说你看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不像你小时候;又或者在饭桌上夹起一块排骨,状似无意地提陈医生说你最近气血好了不少,要是再养得壮实点
我通常会用别的话题岔开,他也不纠缠,只是眼底那点期待像被风拂过的烛火,明明灭灭,却始终没熄。
计算部隔壁那间小办公室很快就落成了,浅灰色的地毯,百叶窗拉得正好,桌上甚至摆了盆我喜欢的薄荷。林应美其名曰核心部门协同办公点,第一天就搬了台笔记本过去,坐在里面处理文件。
结果就是,我在大厅里指导部员调试程序时,总能感觉到一道过于专注的目光从隔壁窗户飘过来;午休趴在桌上打盹,会被轻轻摇醒,递过来一杯温牛奶;就连去茶水间接水,都能迎面撞上正好路过的他。
族长,您这协同办公,协的怕不是代码,是思怡姐吧?新来的实习生没忍住,被小李狠狠踩了一脚。
林应倒不避讳,倚在门框上看着我笑:嗯,她是最重要的核心程序。
我手里的水杯晃了晃,热水溅在手腕上,烫得人心里慌。这家伙越来越会说情话,偏偏语气还一本正经,像是在陈述什么真理。
那台绝版量子计算机被我摆在大厅靠窗的位置,银灰色的机身泛着冷光,运行起来几乎没有声音。我常坐在它面前写算法,指尖敲在键盘上的声音清脆,林应就搬把椅子坐在旁边,有时看文件,有时什么也不做,就托着下巴看我。
你不用忙吗?某次我敲完一段代码,侧头看见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忍不住问。
他伸手,替我把额前的碎别到耳后,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但看你做事,效率更高。
我挑眉: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收点观赏费?
他低笑出声,倾身在我耳边说:把我抵给你,够不够?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廓,我耳尖烫,推开他的脸:正经点。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神认真:我说的,一直都很正经。
基地里的人渐渐摸透了族长的脾性。开大会时我要是皱眉,林应下一秒就会问这个方案是不是有问题;部门汇报时我要是点头,他准会说按思怡的意思办。张沐他们私下里跟我打趣:思怡姐,您才是咱们这儿的摄政王啊。
我哭笑不得,回头跟林应说这事,他正从背后抱着我贴在衣柜上亲,闻言含糊不清地应:那你当王,我给你当护卫。
没个正经。我转身圈住他的脖子,看他眼底盛着的笑意,忽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五个的聚会还是老样子,张沐话最多,刘婉总在笑,方小宁忙着给大家烤串,李澄偶尔插句冷笑话。林应永远坐在我身边,替我挡掉递过来的酒,再塞给我一杯温果汁。
就一小口。某次我盯着方小宁手里的果酒,咽了咽口水。
不行。林应把我的杯子往远挪了挪,你胃里还有溃疡。
早好了。我不服气,伸手去够酒瓶。
他按住我的手腕,忽然凑近,热气拂过我的唇:想喝?
我点头,眼睛亮闪闪的。
他轻笑一声,在我耳边低语:那不如喝我?
温热的气息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瞬间让我红了脸。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张沐吹了声口哨:应哥,注意影响!
林应挑眉看过去,把我往怀里带了带,语气坦然:我跟我老婆说悄悄话,碍着你了?
我掐了把他的腰,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没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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