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避开“灵异”这个词,目光严厉地扫过我和惊魂未定的李刚、陈斌,
“科学!要讲科学!这铃铛,必须立刻封存,做更精细的检测!”
“孙教授!”
陈斌猛地站起来,吊着的胳膊撞到工作台边缘也顾不上疼,指着依旧昏睡但眉头紧锁的林薇薇,
“薇薇她刚才抖得多厉害您没看见吗?
这铃铛一响她就抖!
您只关心您的铃铛,那薇薇呢?
她为什么会这样?!”
“陈斌同学,冷静!”
孙教授板起脸,
“林薇薇同学的情况我们很重视,赵主任也说了,换个环境接触专业事物可能对她恢复有益。
但这铃铛的异常,必须按规程处理!
不能混为一谈!”
“不能混为一谈?”
我上前一步,挡在林薇薇的轮椅前,目光直视孙教授,
“教授,如果我说,这‘樗里’二字,可能与我们之前遭遇的那场‘意外’有关呢?
与那棵烧成灰的邪树有关呢?
与林薇薇同学至今昏迷不醒的根源有关呢?!”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
孙教授愣住了,李刚倒吸一口冷气,陈斌则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张哥,你…你是说…”
李刚的声音都变了调,手不自觉地又按在了他的背包上。
“张清明,你说清楚!什么邪树?什么根源?”
陈斌急吼吼地问。
“来不及细说了。”
我看着孙教授惊疑不定的脸,
“教授,这铃铛暂时不能封存。我需要它!
它可能是唤醒林薇薇,或者至少是弄清楚她身上生了什么的关键线索!
我以龙虎山天师府的名誉担保,我不会损坏它分毫,但必须留在这里观察!”
“龙虎山…天师府?”
孙教授显然被这个名头震住了,他上下打量着我这个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的学生,眼神复杂,
“张清明,你…你不是历史系的吗?这…这太荒谬了!”
“荒谬的事已经生了,教授!”
我指着工作台上那枚沉寂的青铜铃,
“就在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