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神鸟虚影在蒸掉血色煞气后,并未立刻攻击。
它悬浮在半空,璀璨的金色眼眸,带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审视,穿透翻腾的黑气,牢牢锁定了坑底那狰狞的青铜兽面,尤其是…那只猩红的竖眼!
神鸟虚影的姿态,并非单纯的攻击,更像是一种…对峙?
一种源自古老血脉的、本能的警惕与确认?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猩红的竖眼深处,被煌煌金光灼烧、压制,凶戾之气似乎被强行压下去一丝。
在金光与凶煞激烈对抗的间隙,那冰冷的竖瞳深处,极其极其细微地…掠过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茫然?
甚至…一丝仿佛沉睡了太久、被强行唤醒的…痛苦?
这丝情绪快得如同幻觉,瞬间就被更狂暴的凶戾重新淹没。
但一直死死盯着坑底的我,却捕捉到了!
“那眼睛…刚才…”
我心头剧震,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在生死关头显得无比合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赵主任!周老!”
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吉普车的方向嘶吼,声音在金光与煞气的碰撞轰鸣中显得异常微弱,
“别硬拼!
听我说!
那眼睛…那锁孔…它…它好像…有东西在里面!
活的!”
“什么?!”
吉普车刚停稳,赵卫国刚跳下车,听到我的吼声,猛地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坑底那恐怖的猩红巨眼。
周老也抱着空了的铅箱踉跄下车,闻言更是浑身一震,老花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竖眼:
“活的?
张道长!
你说清楚!
什么活的?!”
“不知道!”
我咳着血,语飞快,生死时间顾不得逻辑,
“感觉!
刚才金光压上去的时候…那眼睛里面…有一瞬间…不像是纯粹的凶物…像…像有什么被锁在里面!
很痛苦!”
“锁孔…囚牢…”
周老脸色剧变,瞬间联想到李刚念出的王福生笔记,
“难道…难道这青铜兽面囚禁的东西…它的意识…或者说一部分…就被困在这‘锁孔’里?!”
“有可能!”
赵卫国反应极快,眼神锐利如刀,
“如果这鬼东西真是囚牢,锁孔是核心,那被囚禁的存在,其意志被束缚在锁孔里作为‘钥匙’的一部分…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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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生用邪法腐蚀锁孔,等于是在折磨里面被囚禁的东西!
所以它才这么暴戾凶残!”
“那…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