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脸色惨白,眉心那道因强行共鸣而浮现的暗沉铜线正缓缓褪去,
但呼吸微弱,显然消耗巨大。
“她…魂魄受震,
但核心无碍,印记‘回响’被雷罡强行压下去了。”
张清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比林薇薇好不了多少。
他拄着那根几乎弯曲的金属手杖,摇摇晃晃地站着,
空荡的右袖管被气浪撕扯得破烂不堪,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脸色白得吓人,但那双眼睛,在烟尘中亮得惊人。
陈斌猛地回头,看到张清明还站着,
先是一喜,随即看到他几乎站不稳的样子,心又沉了下去:
“张哥!你怎么样?那雷…”
“死不了。”
张清明打断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目光扫过那滩冒着热气的青铜熔渣和散落四周、失去光泽的碎片,
“东西毁了,邪力源头暂时掐灭。
但这只是…一棵‘分支’。”
“分支?”
陈斌扶着悠悠转醒、还带着茫然的林薇薇,眉头紧锁,
“什么意思?不是都聚在这儿了吗?”
林薇薇虚弱地靠着他,声音细若游丝:
“感觉…不一样了。
之前那些碎片像无头苍蝇,
现在…虽然这棵树毁了,但那种更深、更远的‘呼唤’…还在,
而且…好像更清晰了一点,指向…西南?”
张清明点头,走到熔渣边缘,忍着灼热,用脚尖拨开一块冷却的暗沉金属块:
“这青铜树,体量巨大,邪力凝聚,能吸引碎片依附,但它本身…
更像一个‘容器’,一个‘中转站’。
它的力量根源,它的‘根’,不在这里。
黄河水腥气太重,掩盖了它真正的源头气。”
他抬头望向西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山峦,
“西南…群山深处…那里才有真正扎在‘地脉’上的东西。
这棵树,只是它伸到水边汲取养分的一条‘根须’。”
陈斌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妈的!没完没了!
刚端掉一个老窝,又冒出个祖宗?这邪神到底分了多少块?”
“不是分了多少块,”
张清明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