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可我们算不上特别的关系,利用我也没用。”
“不算么?”他低笑了声,“但意意于我而言,挺重要的。”
像是春雷贯耳,淅淅沥沥的雨掠过心间,将潜藏土壤的种子催生发芽,痒意在她心脏蔓延,席卷四肢百骸。
宋纾意眼睛酸涩,“陆霁沉,别说这样令人误会的话。”
她会想多的,会认为她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
那样她会越来越贪心,甚至妄想他身旁最特别的位置。
陆霁沉只是说:“没开玩笑。”
他知道自己向来嘴里没个正经,但他刚刚的话,却是出于下意识的,颇为认真的话。
他也不确定为什么,只是单纯地不想,宋纾意被别人惦记。
宋纾意咬唇,别过脸看向窗外。
车行驶进隧道,车内光线暗下来,只有隧道里昏黄的灯光照进。
借着玻璃上的影子,她看见陆霁沉的侧脸浸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情绪看不真切。
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就比如刚刚他仿佛带着占有欲的话,或许只是安慰她。
宋纾意垂下眼,黑暗地想,如果现在世界毁灭,车毁人亡,那她就是他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车穿出隧道光线骤亮时,心底的阴暗无所遁形。
她没再这么想了。
一路上两人静默无话,气氛却在悄然间变得不同。
抵达京大门口,陆霁沉停了车。
“到寝室告诉我一声。”
宋纾意解开安全带,应了声好。
在她关上车门前,又听见他说:“回去喝杯蜂蜜水,防止宿醉头疼。”
但幸好有你在
宋纾意郁郁的眉眼在听见他的话后渐渐舒展,微扬起眉应:“好。”
其他三人早早地就在寝室里等着了,门一开,就动作一致地迎上去将她围了起来。
庾蕾率先发问:“意意,陆霁沉对你做什么没有?”
顾潇潇凑近嗅了嗅,“貌似沾染了些其它的味道,像是……薄荷和烟草的混合味?”
蓝唯挑眉:“我知道了,他碰你的时候沾上的。”
庾蕾瞬间睁大眼,“啊?陆霁沉抱你了?”
“不愧是咱们寝室脑补能力最强的,”顾潇潇都想给她鼓掌了,“味道不重,大概只是离得近。”
宋纾意被夹在中间,难为情地解释:“你们想多了,大概是在车上的时候染上的。”
要说近距离,大约就是她磕到脑袋被他强行堵住退路的那会儿吧。
她敛下眼,“你们洗漱好了么,我去洗个澡。”
顾潇潇退出了包围宋纾意的队伍,朝她桌上抬了抬下巴,“我们回来的路上买了蜂蜜水,意意你先喝。”
宋纾意眼眸轻弯,“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