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老洋房砖墙灰瓦,雕花拱门,院中种着几株枇杷树,枝头叶片被晨露打湿,泛着一层水光。
洋房外面,石狮子静卧门前,见证了沈家数代人的沉浮。
宾客陆续前来,多是亲族长辈和世家好友。
沈砚修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定制的西装,胸前别着钻石领针,衬托得整个人矜贵非凡。
陆子霖一早就到了,侧身和他交谈:
“砚修,柏悦那边我都准备好了。一会郑棋开车,我跟在后面。”
“关家会和你差不多时间赶到。”
沈砚修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如常,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了一句:
“沈砚国今天来吗?”
陆子霖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人,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巧了,刚刚你这个堂哥派人来传话,说他临时有事,今天就不出席了。我估计多半是因为远峰集团最近的事闹的,他这会多半在善后。”
“他不来正好,你们之间本来也一直不大和睦。”
沈砚修脚步微顿,转过身来,神色未变:“我知道了,叫郑棋来开车吧。”
…
银色的宾利驶出沈宅,车头系着一抹暗红的绸带,车身被洗得亮,在城市里缓缓前行。
时间尚早,一路上没有堵车。
许士杰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他既然已经脱身,港岛那边的事就在他的掌控之下。
沈砚修在后排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四个月前的一幕。
桑晚躺在他身下,眼角湿润,捧着他的脸地问他:
“砚修,你可不可以不结婚。”
“能,你来抢亲,我跟你走。”
“郑棋,掉头。”他睁开眼,下了一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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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
“沈先生,您说什么?”郑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去机场。”
一桶冰凉的冷水泼下,桑晚蜷曲的身体微微动了动,跟着又抽搐了两下。
“桑大小姐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辉叔打量着她,看她还是没有反应,抬脚将她踹了出去。
力道太大了,桑晚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水泥墙才停住了。她现在终于清醒了。
在车上生的一幕已经远去,脚踝上的定位器被砸开的时候,她就失去了意识。她是相信许士杰的。
现在看来,顺义堂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她动了动双腿,挣扎着靠着墙壁坐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有些白。
“辉叔,你们把事情办砸了,还能和沈砚国交代吗?”
“桑小姐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吗?”
瘦削的男人将烟头弹在地上,慢慢向她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辉叔让许士杰和桑华庭跑了之后,带着桑晚甩开了许士杰的追踪,一路开进了九龙自家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