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杰有些意外他这样的态度。
【砚修!】
沈砚修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休息一下就回辉市吧。你不在,我担心沈砚国会有动作。我这个堂哥——】
他停了下来,沉吟片刻。
【他在国外注册了一家公司。这件事你心里要有数。】
许士杰一点就通,开在境外的公司,除了转移资产,就是洗账造假。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毒瘤。
他没想到沈家能有这样危险的人物。
桑远峰已经够棘手,现在多加了一个沈砚国,远峰集团怕是要彻底腐烂了。
快要结束通话的时候,他罕见得提醒了沈砚修一句。
【砚修,你不应该再和桑小姐有什么牵扯。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找女明星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但是桑小姐,不行。】
沈砚修没有回应,挂了电话。
他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矜贵得体的神色,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刚刚出去接了一通什么样的电话。
窗外天色将晚,是伦敦惯常的阴沉气候,哪怕在酒店顶层,也显得有些压抑。沈砚修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听陆子霖汇报了近况。
…
这几天格外地安静,桑晚早出晚归,沈砚修看她每次回来都累得一头汗,也没多问什么。
晚上两个人偶尔闲聊几句,也都是学校的琐事。没说几句,桑晚就靠在他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砚修现自己开始习惯看她安静的睡颜。
他伸进探进她的睡衣里,在她的腰侧缓缓摸索,指腹贴着一根根肋骨,最后停在她的脊背处,将她抱进怀里。
某一天他得了空闲,去哈罗德取早就定制好的项链。
店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从他的考究的衣着中判断出来是个贵客。
“沈先生,您定制的项链,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店员恭敬地递上包装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
雪白绒底衬托着一串极简而冷艳的项链。细链交错如烟,正中央坠着一颗椭圆切割的深红宝石,像一滴尚未凝固的血。
“沈先生,您的眼光真好,您看这中间这一颗红宝石,有点睛之美。是送未婚妻的吧?要不要顺便看看钻戒?我们最近出了新的proise系列,很适合定情。”
沈砚修唇角微扬,笑得极淡:“分手也可以送钻戒吗?”
这大概是店员听到最反常的一个问题。
“沈先生开玩笑了。您对女朋友这么上心,怎么可能会分手呢?”
沈砚修抬头看着店员,眼里冷漠淡然:
“分手为什么不能送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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