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这《月半小夜曲》,他从来不知道这曲子这样缠绵。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两年的时光从指缝流走,像舞台上他永远抓不住的绸带。
他是有牵挂的,也曾经有渴望,然而一切只能到此为止。
最后他们俩,不知道是谁主动的,相互拉扯。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衣衫不整。
他的领带不见了,蒙住了桑晚的眼睛。
刚一进门,他便将人按在了门板上,潮湿的亲吻落下,在额头,又到脸颊。汹涌而来又小心翼翼。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血液在沸腾燃烧,炙热的气息肆意游走。
桑晚难以承受这样的热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动情地去吻他的喉结和唇瓣。
一片混乱中,她感觉一个冰凉的金属,缠绕上她无名指。
她没有拒绝,坚硬的材质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不是她应该拥有的东西。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在乎,只要是他给的,她都全然接受。
世俗的道德算得了什么,不过是道貌岸然的枷锁。
理智矜持又有什么用,全都比不过这一刻真实的触碰。
如果沈砚修需要,她可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
她被放倒在床上,长倾泻而下。遮在眼前的东西被移走,温柔的月色下,她终于能看清她的爱人。
硬挺的轮廓下,是炽热的温度。
锋利的眉眼里,也有温柔的神色。
“沈砚修,我喜欢你。”
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告诉他。
“我知道。”
沈砚修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眼眸,又亲了一下。
桑晚似有哭音: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语言变得苍白,在沉默的冲击中渐渐黯淡。
她难以承受的时候,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最近实在脆弱,神智变得昏聩。
“砚修,你可不可以不结婚?”
她捧着他的脸,开始犯傻。
沈砚修拨开她汗涔涔的头,目光炙烤着她:
“能,你来抢亲,我跟你走。”
…
理智已然全然丧失,只剩下情欲流转。
夜晚从未这样漫长,桑晚在昏沉与清醒间沉浮,意识如同海浪中的小舟。
窗外从遥遥夜色变成了晨光熹微。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一声,又一声。
天光终于破晓。
沈砚修是被许士杰的电话吵醒的。
“砚修,远峰集团出事了,我在你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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