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医院深夜迎来了两位重病患者,一男一女。
沈砚修站在医生办公室,目光落在刚拍出来的片子上。
医生神情凝重地转过头来,语气却尽量平稳:“除了后背的皮肉伤,左小腿胫骨远端粉碎性骨折,腓骨伴随骨裂,伤口有较深撕裂,但血管神经保存完整,没有大出血。”
“手术我们会尽快安排,等肿胀消退后可进行内固定。修复得当的话,日后可以正常行走,只是恢复期较长,三到六个月不等。”
沈砚修点了点头,仍未出声。
医生看他面无表情,一身的血迹,好意提醒他:
“沈先生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检查。警方的人还在外面,我建议您改天再和他们对接。”
“不必了。”
沈砚修转身出去,警署的总督察正在外面等候,看到人出来之后,迎了上去,语气客气而不失分寸:
“沈先生,港岛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警方也有一定责任。不过有些细节,还需要沈先生配合说明。”
沈砚修眼神微动,看不出在想什么。
督察会意:“沈先生放心,我们是朋友。您找到我们警方已经说明了问题,我们会在规矩内办事。沈家内部的事,我们不会过问。”
“谢谢督察,明天我会亲自去警署。”沈砚修掏出一根烟,笑得极淡:
“我现在能出去抽根烟吗?”
“当然可以。”
…
沈砚修出了医院,站在空地上给许士杰打了电话。
许士杰几乎一秒接了起来:
“砚修,你人没事吧?你太冲动了!”
“死不了。”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许士杰全身脱力,他的身份不适合在警方面前出现。
今天沈砚修到达港岛之后很快就判断出来他为什么不敢行动。
要他带着人去九龙救人,事情会闹得很大。沈家承受不了许士杰的身份直接曝光。
许士杰知道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过了一会,沈砚修才说道:“我要沈砚国死。”
许士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砚修,我也想杀了他。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沈砚修笑了:
“桑儿被他打成那样,能什么都没说吗?他知道了保险箱里的那个名字,这个理由够吗?父亲问起来,你知道怎么交代。”
许士杰沉默了三秒,认可了这个说法:
“我明白。”
沈砚修在挂电话前,留了最后一句话:“告诉大哥,给沈砚国死后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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