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漱完毕走出客厅,母亲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我。
她笑吟吟的声音令我倍感温暖,“华华,终于睡醒啦!是不是又做了很长的梦?”
我娇嗔道:“妈,我只是有点累了,多睡了一会儿。”
“知道了,乖女儿。我给你买了爱吃的糕点,锅里还热着八宝粥。子豪说他中午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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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随意吃了两口。
我看着寂静空阔的别墅,问母亲,“爸爸呢?”
初秋的阳光依然有些热度,透过别墅宽大的玻璃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上,戴着老花镜,手里缝补着父亲一件旧衬衫的扣子,听见我的问话,她抬起头,脸上是恬静的笑意。
“他啊,也是个闲不住的。”
母亲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跟着子豪一起去店里了,说是去看看有什么能搭把手的。你爸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整天对着花花草草,他总觉得骨头痒。”
我听了不禁莞尔。
是啊,父亲劳碌了大半辈子,突然的清闲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
能去店里,在熟悉又略带新鲜的环境里活动活动,和亲家公聊聊天,看看女儿女婿经营的事业,对他而言,或许比待在家里更让他舒心。
“妈,那我去院里看看,摘点菜,我们中午吃。”我边说边走向通往院子的玻璃门。
“哎,好。”母亲应着,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针线上,嘴里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推开玻璃门,一股混合着泥土、青草和淡淡花香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院子被打理得生机勃勃,与我刚搬来时已大不相同。
父亲的“工程”初见成效——整齐的菜畦里,青菜碧绿青翠,黄瓜藤顺着竹架攀爬,开出嫩黄的小花,番茄苗上已经挂上了青涩的小果子。
角落里的月季开得正盛,粉的、红的,娇艳欲滴。
我拿起放在廊下的小竹篮和剪刀,漫步其间。
阳光透过番茄叶的缝隙,在泥土上洒下斑驳的金点。
我小心地避开黄瓜的嫩刺,剪下几根顶花带刺、格外新鲜的黄瓜;
又掐了几把鲜嫩的小白菜和油麦菜。
指尖沾染上植物的清新气息,心情也变得格外宁静平和。
母亲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廊下,坐在藤椅上,微笑着看我忙碌。
“自己种的就是不一样,看着都喜人。”她感慨道。
“是啊,爸真是把这院子当成宝贝了。”
我提着装满鲜蔬的篮子走回来,放在廊下的木桌上。
“华华,”母亲看着我,眼神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你和子豪……是不是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这院子,要是再有个小娃娃跑跑跳跳的,就更热闹了。”
我的心微微一动,手下意识地轻轻覆上小腹,脸上有些烫。
低声道:“嗯……在准备了。”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昨夜,以及和小智的那番对话。
希望,能早日有好消息吧。
母亲见我这样,了然地笑了。
她不再多问,起身接过篮子:“好,好。那妈今天就用这些菜,给你们做顿好吃的!这黄瓜这么嫩,正好拍个黄瓜凉拌。”
阳光暖暖地照着我们母女俩,院子里安静而充满生机。
这一刻的岁月静好,如同父亲种下的这些蔬菜一样,在爱的滋养下,悄然生长,等待着更多的圆满与惊喜。
微风拂过,带来远处隐约的市声,更衬得这方小天地安宁可贵。
我正坐在客厅沙上翻看着报纸,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彻空间。
我拿起话筒,是子豪低沉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