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是谈恋爱谈的。你被这个穷小子带了节奏。要是没有他,你哪来的这种念头?”
“哈哈,穷小子。究竟什麽是穷,钱吗?还是时间?”
“名利,人脉,圈子,势力。他富有时间,依然是穷。没有意义的时间,还是财富吗?”
“意义可以去找寻,时光可不回头。”
“是吗?我一直以为张起灵这副模样,典型是活腻了。”
“这个嘛,嘿嘿,眼下我有自信,不叫他觉得腻。”
小花同志拉远点儿焦距,认真瞅我的脸,看看表情是不是和话一样没节操。
“说得我都好奇了。”
“哎,你那儿的疤,怎麽会这麽大?我後来想想,不至于呀!”午夜俩人这个姿势,很容易出现这种话题,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儿後悔。
“那是割痔疮留下的。练缩骨的时候不爱动,成天浑身不着力,一个姿势能保持一天。”
“所以什麽以色事人都是编来诓我的?”话一出口,又想抽自己一嘴巴。
“要不试试?也让我新鲜一把?”
“这个,这个不合适。。。。。。”
“反正我这个人在这种事情上看得很开,秀秀要结婚便结婚,你要跟我试试便试试,说不定,由此我能更理解你俩。”
“啧,我也不瞒你,这方面,还得是他比较合适。虽然这麽说有点儿那个啥。。。。。。他这人吧。。。。。。玩不坏,你知道,那种事儿做多了不好。”
“谁要跟你天长地久啊!就一次。”
“一次两次吧,它体会不了精髓。这事儿的乐趣,就得往坏了玩儿,才能体会出来。你也见过吧,那些特别骚的男孩子,後面都松,玩坏了,越坏越想玩,越松越有滋味儿。”我怎麽也算是老司机了,跟花儿爷这麽午夜聊骚,我也能接得上场子了。
“张起灵松了?”
“他玩不坏。”
小花也算是风月场上的大佬级人物,我这麽一说,他挑挑眉毛,对张起灵起了兴趣。
“该松的时候敞开了松,下回还像第一次一样紧。”
不是我要背後把闷油瓶的私密信息捅出去,多一个大佬对他感兴趣,尤其是我们自己人,对他由敌意转变为好奇,对他将来的布局,是好的。
如果有一天,我俩之间出了什麽无法挽回的事儿,他到了花儿爷手里,今天埋下的这一份遐想,没准儿能换他一命。
我们两个配备前置思维的男人窝在一起说浑话,他也不装了,凑头点烟拿我腿当凳子坐。
“他後面感觉很大?”
“大。大得吓人。”
“是你没见过男人发骚吧?”
“男人发骚什麽样儿?”
“那是停不下来的,你把他屁股搞过一发,他能缠着你骚上一整晚,也没个终点。天亮了,夹紧屁股准备走,你要是再摸他一把,两眼放光马上跪在地上不走了。有时候我都觉得,不是我买了他们,是他们逮着了我,呵呵。”
“这麽夸张!磕药了吧!”
“哪儿啊,磕药嗨不了几分钟,那就是骚,按你说的,屁眼被玩开了,玩坏了,不能没东西插着。”
我回想闷油瓶那几次灭顶高潮时的样子,还真是如此。到底是花儿爷见多识广,我一下不好意思继续说什麽了。
“张起灵也会这样?”
“没那麽夸张,他过一夜,就紧回去了。”
花儿爷俏脸上嘴角一牵,我明白这表情,就是一丝绮念入了脑,算是上了心。
“他究竟想让你做什麽?”
“不知道。张家眼下好几派势力角逐,他估计想让浪翻起来,把那些压在底下不让他知道的秘密给一块儿带上来。”
“关于他自己的?”
“嗯。”
天光透进来的时候,花儿爷又蜷成朵花儿似的窝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经常看着他,感受到极大的分裂,比我自己脑子里那种不着边际的念头更让人抓狂。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是弱质的,始终是弱质,一颦一笑都有旦角的风采,演进骨髓里,闭眼睡觉的模样让你都舍不得把他往地上放。可他说话做事眼神里的光彩,比谁都强势,比谁都迅猛。我总是一会儿想把他插进花瓶里供着,一会儿又不得不把他掏出来当刀使。把他当刀使吧,又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他是把好刀,也是朵娇花,这种人,你轻易放不下他,也舍不得不用他。
把小花搬隔壁屋床上,我走回这里,取出尸鼈,第二次将它放进鼻腔。
“我是谁?认得我不?醒了?”在我眼前招手的是瞎子。
“嗯。你也醒了。”墨镜咧着嘴不声响,“你都醒了!怎麽。。。。。。”
我一下弹坐起来,“我。。。。。。”
“你什麽?你想问什麽?”
“我。。。。。。睡了一个月?”扭扭肩颈脖子胳膊肘,怎麽不酸痛?
“哪儿呀!照常,该吃吃,该睡睡。看,你还在那儿刨了个坑,准备把这玩意儿埋了。你这个月就是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