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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的觉醒(第2页)

“呵呵,小三爷爽快,那依你看,咱什麽时候动身?”

我朝他看看,扯个苦笑,“不瞒您说,我眼下还走不得雪地,我看您也得再将养将养?”

我俩面对面苦笑,颇有点难兄难弟的味道。

“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要个人。”

“我不会杀他,这点你放心。至于放人,眼下恐怕不妥吧?”

“张叔叔这是怕我出尔反尔?他在您手上这些日子,就是养上大半年都好不利索了吧?我吃了这麽多苦头,这长生的秘密我是不会放弃的,只是雪山的路只有他跟张海客去过,他的脾气我知道,不愿说的事,打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咱还得想个法子,让他和张海客其中一个自动自发地给咱带路。”

张岳江看了我许久,眼中并不怎麽犹豫,可见我说的不差,闷油瓶已经是个废人,他不在乎把他扔给我。他只是在掂量我是否真的会与他合作,诱张海客上山。

“听说,那里的机关必须他才能开?”

“你们守青铜门不也必须是族长吗?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您该比我知道得清楚啊!”

“那不知小三爷是否有了诱使张海客上山的法子?”

“只要他在我那里,张海客就敢来见他,既然他知道我们要找过去,就一定会让张海客把该藏的该毁的都处理掉。再者我听说,那地方有很厉害的机关,他们去的时候,长老们就是一路折在这些机关上的。”

“小三爷想要长生?”

“长生不老,有谁不想?”

“呵呵,人我会放的,也希望小三爷到时能如约而至。”

我与闷油瓶的嫌隙不浅,张岳江是相信的。如果真是彼此坦诚相爱的人,是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的。而长生不老的诱惑,即使是他,在受刑老去後的当下也能感同身受不少了。

释放闷油瓶的手法十分粗暴,我接到的是一只破旧的拉杆箱,放在一个许久无人打理的垃圾堆中。

我激动得抖着手想去拉箱子的拉链,被瞎子拽住,他将箱子整个抱起,稳稳放在车座上。我就坐在这个沾满污秽的拉杆箱边,一动不敢动,随着目的地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两眼发黑几乎要晕倒。

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压力,这个人就这样被塞在箱子里,这个我声称划道口子都心痛的人,现在大概只剩一口气,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在那里。

车停下後,瞎子从另一边车门中把箱子抱下车,我只是看着,全身冰冷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擡起。

没有人来管我,我没有勇气上去看他如何被啓出箱子,去看他现在的模样,我现在每一口呼吸都需要莫大的努力。

我们现在在北京,瞎子担任全科医生,为闷油瓶粗略打理一下伤口,而後立马开着房车往长沙赶。我想起我断腿躺床上的时候,他来看了一眼就跑了的事,眼下,我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坐上房车,我才不得不面对他。由于我全程呆滞毫无用处,被瞎子一并塞进房车里,他和坎肩去负责前後路的安全。床上的闷油瓶盖着被子,除了脸白得跟枕头快要一个颜色,面颊凹陷瘦骨嶙峋,其他都在被子下面,看不出什麽。

这两天我已经听说了,他四肢骨头都被一截截断成了单节甘蔗那麽长,塞在箱子里像四根绳子随意扭曲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我根本不敢走近他的病床,往那里瞟一眼,就紧张得不能呼吸。

瞎子只是把他的骨头一块块摆正位置,将身上的伤口包扎包扎,打上消炎药和麻药,别的也不能做什麽。我好几次鼓起勇气想进去看一眼,打个下手,无奈,那扇普普通通的木门就这麽沉重,根本推不开。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维持着艰难的呼吸呆坐到长沙。然而,当病床上的人眉毛有了一丝动静的瞬间,我立刻弹了起来,扑过去仔细紧盯住他,希望看出一点疼痛的模样。他挂着镇痛剂,我说,上瘾也没事,给他用,只要他皱一皱眉,就加量。瞎子摇摇头,在药水里动了点手脚後出去了。镇痛药当然不能过量,眼下我已然丧失理智,只要他能好过点,海洛因我也会用下去。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麽,我现在能做的唯有给他加大镇痛剂的剂量,虽然我心里知道这恐怕已经被瞎子掺了大半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进去,但是我需要这样一种行为去稀释我的心痛,那握着调节器的手,好像是在给我自己镇痛。

正跪在他身边,忽然车子剧烈一震,似乎是轮胎滚过了一个大坑,闷油瓶给震得咳嗽了起来,十分微弱,几乎只是胸口在抽搐。我眼一瞪,抓起对讲机就吼:“再颠一下试试?老子把你也打成这样,你来躺着,老子自己开!”

这一声吼出来,我胸口闷住的那口气似乎顺了,理智开始慢慢回归。我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摸他瘦得凹了进去的面颊。

才不过半个月,能把一个人瘦成这幅样子,我小心翼翼掀起被子一角,露出的一截手给我瞥到一眼,才顺出来的呼吸又滞住了。这只手的五个指头上五个血窟窿,指甲连同一大块肉都被拔去,每一小节指关节都青紫肿胀,应该是一截截都被掰断了。我抖着手不敢把被子盖回去,瞎子没有给他将指头包起来,可能是创口太大,又怕妨碍新肉的生长,但是就这样要我把被子往上贴,我又做不到,只好提着这一角被子逼自己看了个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心中膨胀到要爆炸的情绪是什麽,心痛?自责?我应该打死不承认地牢有出口,应该像说好的那样把他护在吴家的羽翼下。可是看到他绞尽脑汁想要离开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起了这样的念头的,装作留不住这个人,装作不得不用张家的秘密来保住他的性命,装作一切都是为了他。其实这不得已的背後,张家人会集结着奔向雪山,张岳江为了成为名副其实的下一任族长,必须获得那些秘密,而他们一旦去了,结局就会跟当时的闷油瓶一样,变得孑然一身。

瑞字辈以後的张家人血液早已不够纯浓,长老们心中闷油瓶一直是唯一的永远的族长,因此关于族长的秘闻从未对後辈人说过,张岳江与长老们其实相隔了两代有馀,更是不懂这里面的原委,他只要去,就八成回不来。

闷油瓶说秘密已经全部告诉了我,我就不得不开口先把他从张家要过来,他要见我,无非是想让我阻止张家人奔赴雪山,只是眼下他太过虚弱,身体已经自动关闭了许多无用的机能,全力修复着受损的骨肉,因此还不能做出什麽表示。

我摇摇头,即使被张家人弄成了这幅样子,依然动着脑子想要挽救他们,我虽然只是没有拉住他,到底不是我伤他至此,这个人难道就不懂得恨一恨那些该恨之人吗?心中憋闷气苦,一把放下被子,坐到另一头拉开一丝窗缝,点上烟抽起来。

我如今对自己也有了更为直白的了解,他在意的,只能是我,我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张家,连死了的齐羽也不行。他越是这样不顾一切,我越是憎恨,他每一次离我而去,只能是因为我的事,或者为了他自己。为什麽要因为旁人离开我?为了旁人来厌弃我?我不能对他生气,我只能把那些旁人一个个一群群的抹杀掉。人都说二叔杀心重,如今,连二叔和瞎子也对我摇头,有些不敢惹我。

【作家想说的话:】

他做了删减,现在没有很恶心了。原本还有很多伤情描写,搬出箱子是大邪在场的。真NM恶心。有受不了的或者没看爽的,都去贴吧找他说。据说,大邪“受惊”恢复之後,还要掀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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