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病房露脸,只是在房门外将人拖走,地板上一大滩血与脑浆被拖出一道粗壮的痕迹,这是这个坐拥十几个亿资産的大商人,最後画下的“大手笔”。
下午,我和闷油瓶坐车开出医院的时候,陈景冉医院壮观的新大楼顶楼整个陷入了一片火海,所有与呆滞版张起灵说过话的医护人员,无一幸免,被烧成了焦炭。
他依旧没什麽力气,被轮椅推出过道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深深皱起了眉,整个富丽堂皇的顶楼,已经成为修罗场,这些人的性命只因这里住了个失忆的特护病人而葬送,来不及清理的血迹,偶尔传来的未死绝之人微弱的呻吟,全部成为了我变态冷血的新形象。
躺在床上的闷油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我这个变态在拿手指摸他的直肠,虽然这事儿之前做过了,但今天的他活活被我摸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想说太多,只是一下下揉按他已经没那麽肿大了的前列腺。
他身上衆多手术刀口还未痊愈,我摸了会儿,还是决定自己去厕所解决。家里静地连床头的黑毛蛇吐信的声音都好像能听得见了,我解决完出来上床抱住他的时候,小夥子又紧张地呼吸一滞,我有些意外,似乎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比我想象中更严重,又或者,这才是他真实的心理承受力。
“在我身边,你什麽都不用怕。但是要记住一点,别离开我。”我亲亲他额头,一下下拍着他的背,挂着镇痛剂的人很容易睡着。黑暗中,只剩下我在思索,身体被占有的影响力并没有预想中那麽厉害,毕竟他身上的不适本身就很严重,所谓尊严,在记忆一片空白的时候,恐怕连这个词的含义都未必整得明白。能带给他恐惧的,眼下只有更为直白的感受,疼痛,鲜血,死亡,有这些就够了,至于性爱,我还是希望能给他更多的快乐。
长沙这套别墅的厨房使用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频繁度,我一日三餐,顿顿不重样儿的煎炸烹煮,不出几天,佩姐就被带来了。二叔起初以为我着意讨好挽回张起灵的心,也由着我折腾,一天制造两三桶的生鲜垃圾。医院的事一出,他自然疑惑起来,虽然有梁湾做幌子,事情终究是做得太过,不是一句“排除异己”掩盖地过去的。
医院被查处,出了这麽大的安全隐患,整个项目涉及的上上下下诸多势力被端了出来,前副院长梁湾,因为不满院长刻意掩盖建筑存在安全隐患的事实而被撤职,如今也成了力挽狂澜的人物,携背後全新的势力,对全院上下进行新一轮的洗牌。
闷油瓶这麽多天来,终于在家里见到除了我以外的人,不由得多瞅了几眼。只是这充满好奇的几眼,便瞅得佩姐这位女汉子後背发凉,望向我的时候,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她最了解我对这个人的执念,且不论二叔的态度,只张起灵把我忘了这一点,足够让我疯狂,比如二叔让她留意的医院惨案真相。
我在房门外的走廊里,顶着昏黄的壁灯,对着门里惊恐的女人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随後觉得画面太过阴森,又补上一个温和的微笑。
“我不舒服。”佩姐来了不过三天,已经取得了闷油瓶的信任,轻声对她倾诉道。
“哪里?”
“这里。”视频里的闷油瓶宛如个懵懂少年,掀开被子低头指指自己的小弟弟。
“小三爷知道吗?”
“你之前被人下了毒,所以会不舒服,过几天就会好的。”我已经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佩姐,她也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麽,从另一个角度去帮我走近他,为我俩牵线搭桥。
“小三爷是谁?”
“小三爷是长沙吴家的当家人,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他可把你放心上了,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他说的。”
闷油瓶陷入了新一轮思考,我有些受打击,看着他对女人全无防备地靠拢,想起若干年前胖子要把他卖给富婆的话,人在无助的当口,总是不自觉地想要依靠那些看上去没有压迫感的人。
“他想要什麽?”
“这个你可以自己问他呀!”
“你告诉我。”人的撒娇功能就像犁鼻器,天生都是有的,只是随着成长渐渐消失了。
“我只知道,我们小三爷不能没有你在身边。”
“我能做什麽?”
“哎呀我的爷!你什麽都不用做,就负责吃好睡好身体好,就行了!”佩姐没有小孩,对十万个为什麽也是没辙,给他把被子盖好,准备去打扫浴室。
“你别走。”
画面中的青年人伸手去拉中年女人的衣摆,这个动作看得我真不高兴了,眯起眼睛点上烟,好像对着镜头也要掩饰一番内心的波涛汹涌。
佩姐也是一僵,张起灵竟然任性起来,对象却不是她的小三爷。“怎,怎麽?”
“他想要什麽?我可以给他什麽?”
我屠杀医护人员的事给他造成了危机,他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在我这种人身边活下去。
我实在看不下去,上楼推门而入,“我想要什麽,记好了,我想要你呆在我身边,想要你养好身体,可以跟我做这种事。”
“嗯!”这次进入得急了,闷油瓶松软的後面给我插得括约肌整个陷了进去,看起来很疼。
“痛就说,说了我就会知道,就会停下来。”我没能成功插入,只是把他整个屁眼顶了进去,龟tou卡在股沟里,臀肉夹着柱身。
佩姐在我进门的时候就闪人了,闷油瓶忽然这麽粘人,于她的立场而言,也是不好做,她毕竟是二叔的人,张起灵若是成了祸患,她必须帮二叔铲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