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洗漱。姜南星给周惟清在沙上铺好了干净的床单,又拿出一床薄薄的空调被。虽然条件简单,但也尽量布置得舒适。
“条件简陋,委屈周县长了。”姜南星看着他高大的身材蜷在沙上,有些过意不去。
周惟清却笑得舒展:“这比我在乡镇调研时睡的条件好多了。快进去睡吧,明天不是还想去看电影?”
互道晚安后,姜南星回了卧室,周惟清躺在沙上。虽然空间狭小,但身处充满她气息的空间里,听着卧室里隐约传来的细微声响,他觉得无比安心和满足。
半夜,姜南星口渴起来喝水,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借着月光,看到周惟清侧躺在沙上,毯子滑落了一半。她悄悄走过去,小心地拉起毯子,想帮他盖好。就在毯子即将触碰到他肩膀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姜南星轻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一带,顺势跌坐在沙边缘,紧接着被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周惟清不知何时醒了,或者根本就没睡沉,他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在她耳边低语:“吵醒你了?还是……睡不着?”
姜南星的脸瞬间爆红,好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她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别动……沙冷。”周惟清的声音带着点耍赖的意味,手臂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处。
单人沙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实在太拥挤了,他们只能紧紧依偎在一起,身体贴合,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最初的羞涩过后,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和安全感将姜南星包围。她不再动弹,放松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安心的声音。
周惟清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一片宁静圆满。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顶,低声道:“睡吧,我抱着你。”
就这样,两人在狭小的沙上相拥而眠,虽然姿势并不舒服,周惟清的手臂甚至被压得麻,但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充实。第二天,两人果然起得比平时晚了许多。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姜南星先醒来,现自己还窝在周惟清怀里,而周惟清似乎还没醒,呼吸均匀。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少了平日的严肃冷峻,多了几分平和,忍不住偷偷弯起了嘴角。
她轻轻动了一下,周惟清也醒了。他睁开眼,看到怀里的人正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交汇,相视一笑。
“早。”
“早。”
“手臂……是不是麻了?”姜南星有些歉疚地问,她记得自己好像一直枕着他的胳膊。
周惟清动了动有些麻的手臂,笑了笑:“还好,值得。”
两人起身,简单洗漱。姜南星用舅妈给的食材,做了顿简单的早午餐:热了粽子,煮了小米粥,煎了鸡蛋。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家的味道。
吃饭时,周惟清看着姜南星忙碌的身影,心里被一种平淡的幸福填满。他提议道:“下午没什么事,我们去看场电影吧?好像很久没放松了。”
姜南星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
饭后,两人收拾了一下,像普通情侣一样,穿着休闲服,手牵着手出了门。周惟清开车,姜南星坐在副驾驶,挑选着近期上映的电影。最终选了一部轻松的文艺爱情片。
电影院里,灯光暗下。周惟清很自然地握住姜南星的手,十指相扣。巨大的荧幕上光影变幻,讲述着别人的爱情故事,而他们坐在黑暗中,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分享着同一桶爆米花,偶尔低声交流一两句对剧情的看法。这种简单纯粹的约会,对于忙碌的他们来说,是难得的奢侈和享受。
电影散场,两人随着人流走出放映厅,脸上还带着观影后的轻松笑意。周惟清依旧自然地牵着姜南星的手,刚走到影院大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惊喜喊道:“惟清?南星?这么巧!”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夏云州正带着妻子苏小漫和女儿夏甜依站在不远处。夏云州脸上是毫不意外的笑容,显然对遇到他们并不惊讶,甚至可能带着点“果然如此”的了然。苏小漫则是一脸温和的好奇,打量着周惟清身边这个气质温婉、容貌清丽的女孩。小甜依则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姜南星。
周惟清和姜南星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周惟清笑着迎上去:“云州,嫂子,甜甜,你们也来看电影?”
“是啊,陪这小祖宗来看动画片。”夏云州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目光转向姜南星,正式介绍道,“小漫,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姜南星。南星,这是我爱人苏小漫,女儿甜甜。”
“嫂子好,甜甜好。”姜南星落落大方地微笑着打招呼,虽然内心有点被“撞破”的小小羞涩,但表现得很得体。
苏小漫早就从丈夫那里听说了周惟清和姜南星的事,此刻见到真人,只觉得这姑娘眼神清澈,气质沉静,站在周惟清身边十分登对,心里顿生好感,热情地回应:“南星你好,常听云州和老周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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