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忙着陪两人闲聊,傅含薇早早出了房间。
长安遇见她时,她正站在院墙下若有所思。
“谁?”
傅含薇十分谨慎,只见长安抱着手从暗处走到明亮的月光下。
“傅小姐。”
傅含薇见来人是长安,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说着:
“长安姑娘啊,为何还没休息?”
长安见傅含薇变换极快的神态,不禁有些好奇。但眼下还是淡定地和她交谈:
“无事,所以来院子里走走,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傅小姐,傅小姐似乎有忧心事,难道是今日定亲的事情吗?”
傅含薇听罢,只是笑着说:
“没有的事,只是真当要嫁人了,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和爹娘,生出了许多感慨。”
长安回应:
“傅小姐无需忧虑,王傅两家门当户对。依我所见,王家少爷似乎对小姐一见钟情,小姐嫁过去他自然不会辜负小姐。”
傅含薇沉默了,望向墙外的月亮不禁长叹一声,道:
“未来之事谁又可知呢?更何况人心隔肚皮,我也不知那王景曜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傅小姐!”
傅含薇的话刚说完,只听那阴暗里传来一声:
“傅小姐请放心,我王景曜一定会对你好的。”
两人望过去,只见身穿一袭白衣的王景曜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此时的他满目真诚,若傅含薇不相信,他都要哭出来了。
“我……”
傅含薇还未说出话来,只听传来一声响彻满府的“叔叔救我!”
“叔叔,叔叔救我!!!”
原本其乐融融的傅府也被这一声打破了安宁,看门的府丁连忙来禀报:
“老爷,老爷,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闯进府来,说要找王老爷。”
王裕和傅隆顿时从微醺里惊醒,先是疑惑不解。直到王裕恍然大悟,对那府丁道:
“快,那是我侄儿,快让他进来。”
衆人又聚在大厅里,只见那满身是血,头发散乱的人由身边的小厮扶着爬进府中。
那人见了王裕,俯地大哭:
“叔叔,叔叔,你可要救救侄儿啊,侄儿差点被打死了……”
王裕见他这个样子,有些下不来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
“王迟,你这是怎麽了?”
原来那个自称是王裕侄子的人叫王迟,王迟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一旁伤得不轻的小厮也哭着解释道:
“我们在城外,被一群拿着刀的人打了,少爷差点就让人给打死了。”
傅隆很是不解,通衢的治安很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除非是他们缺德在先,惹了别人。
“那些带刀的人为何要打你家少爷?”
问到这里,两人都支支吾吾说不出缘由。王迟哭的一声比一声大。
“叔叔啊,叔叔啊,那些人草菅人命,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还未哭完,只见一把刀从天飞来,正好插在王迟身边。
若偏差一线,王迟就会当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