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不光能锻骨,还能给树除虫。”楚根看着掉出来的虫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是他偶然现的,雷音的震动频率能驱赶土壤里的害虫,比农药还管用。
练完拳,他拿起水壶给果树浇水,顺便检查嫁接的枝条。那棵“桃李杏”的接口处已经长出新叶,嫩绿嫩绿的,楚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暗劲顺着指尖探进去,能“感”到养分正在接口处流动——这是他把内息探查术用在了果树上,比任何仪器都精准。
“再过三个月,就能知道成不成了。”他看着新叶,眼里闪着期待的光。为了这棵树,他失败了七次,前七次的嫁接都因为接口处的“气脉”不通而枯萎,直到他想到用暗劲“疏导”养分,才算有了起色。
旁边的石桌上,摆着他记录果树生长的本子。上面记着每天的温度、湿度,还有果树的高度、新叶数量,甚至用国术的“望气法”观察到的“树气”颜色——绿色代表健康,黄色代表缺水,紫色代表有虫害。
“根哥,您这比县里的农官还仔细。”狗子路过后院,见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忍不住说,“就算结了果,能好吃吗?”
“肯定好吃。”楚根合上本子,语气里满是自信,“我用灵息术催它长,用暗劲给它除虫,还用前世的法子调土壤,它要是结不出好果子,都对不起我这三个月的汗。”
他拿起锄头,开始给果树培土。动作不快,却带着股韧劲,每一锄都恰到好处,既盖住了树根,又没压实土壤。阳光晒在他背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汗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浸湿了裤腰,他却像没察觉似的,嘴里还哼着前世的小调,调子简单,却透着股乐呵劲。
第四章:申时的思与悟
申时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书房,楚根坐在窗前,手里转着一支铅笔——这是他用本地的石墨和木杆做的,比毛笔更适合画图。桌上摊着两张纸,一张画着铁兵器的改进图纸,另一张是果树的生长曲线图,两者看似毫不相干,楚根却在上面画了不少连接线。
“兵器的‘重心’和果树的‘主根’,其实是一个道理。”他对着图纸喃喃自语,“重心稳了,兵器才好用;主根扎深了,果树才耐旱。”
这是他每天的“悟功”时间。把打铁、练拳、种树的道理放在一起琢磨,总能现相通之处。就像他现,国术的“整劲”和嫁接果树的“气脉相通”本质一样,都是让“力”或“养分”顺畅地流动;本地武道的“灵息术”和给果树浇水施肥,都是“补充能量”,只是对象不同。
他拿起兵器图纸,上面画的是一把改良的“破邪刀”。刀身比寻常兵器宽了半寸,重心后移,刀柄处刻着细密的纹路,那是根据暗劲力的轨迹设计的,能让使用者的劲更顺畅地传到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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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想着把刀打硬,”楚根用铅笔在图纸上圈出刀柄的纹路,“现在才明白,刀是给人用的,得让人的劲能‘顺’到刀上,再硬的刀才有用。”这道理,是他从果树枝条的生长中悟出来的——枝条总是顺着最省力的方向生长,兵器也该顺着使用者的劲走。
正想着,赵长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本《武道杂记》:“楚根,你看这段,说‘草木有灵,可悟武道’,我以前总觉得是胡扯,现在看你种果树,好像有点道理。”
楚根接过书,翻到那段话,眼睛一亮:“你看这句‘树高千丈,不离其根’,练拳不也一样?不管内息多强,暗劲多厉害,根基还是这身肉,这口气。”他指着窗外的果树,“我这树,根扎得越深,长得越稳,风再大也吹不倒。人也一样,根基稳了,才能往上走。”
赵长风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笑道:“你这日子过得,比庙里的和尚还规律,天天桩功、打铁、练拳、种树,不觉得闷吗?”
“闷?”楚根摇摇头,拿起桌上的生长曲线图,指着上面缓缓上升的线条,“你看这个,上周果树高了三寸;你再看我这手,暗劲能透过三寸厚的木板了;还有这破邪刀的图纸,昨天终于想通了刀柄的纹路——每天都有新东西,怎么会闷?”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抱怨,只有对“进步”的笃定。就像老农看着庄稼长高,铁匠看着铁坯成型,那种踏实的喜悦,不需要轰轰烈烈,却能浸透每一个日子。
第五章:酉时的影与心
夕阳把院子染成金红色时,楚根坐在果树下的石凳上,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手里捏着颗刚从桃树上摘下来的青桃——还没熟,涩得很,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这是他的习惯,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尝尝果树的“味道”,从青涩里品出成长的滋味。
娘端来晚饭,放在石桌上:“今天的菜里加了灵菇,老郎中说能补内息。”
楚根接过碗筷,看着娘鬓角的白,心里微微一动。这三年,他忙着练功、打铁、种树,爹娘默默操持着家里的事,从没抱怨过一句。就像这果树,他是往上长的枝条,爹娘就是往下扎的根,无声无息,却托着他不断往上。
“娘,明天我教你用暗劲揉面吧。”楚根忽然说,“用暗劲揉的面,得快,还筋道。”
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哪学得来那些。”
“不难,就像揉面团时加股巧劲……”楚根拿起一个馒头,演示着如何用手指的暗劲捏出花纹,“您看,这样捏出来的花,又好看又结实。”
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侧脸比三年前轮廓更清晰,眉宇间少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份沉稳,那是被汗水和坚持打磨出来的气质。
远处传来铁铺学徒收拾工具的声音,叮叮当当地响,和着晚风里的果木清香,构成了白杨镇最寻常的黄昏。楚根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所谓“坚韧卓绝”,不是要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能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守住自己的节奏——该站桩时站桩,该打铁时打铁,该种树时种树,在重复中积累,在积累中进步,像水滴石穿,像绳锯木断,不知不觉,就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他拿起最后一块馒头,掰了些碎末撒在果树下,算是给树“加餐”。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准备去练晚课的拳。
影子在身后跟着他,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明天的寅时,天还会黑,露水还会凉,桩功还得站,但楚根知道,明天的自己,一定会比今天更强一点点——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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