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机器声,漫长的九十分钟治疗结束。
夏樱带着他回到床上,随手抖开鹅绒被把人裹成蚕蛹状。
她披上外套来到门口,吼了一嗓子。
“刀光!剑影!来给你们主子更衣……”
“……”
穿堂风卷着雪片扑在脸上,回应她的只有枯枝断裂的脆响。
人呢?
逐月提着灯匆匆走来。
“主子,刀哥和剑哥说飞鸿院的地龙坏了,他们回去抢修。王爷就拜托您了!”
夏樱:“……”
她怎么就一个字都不信呢?
“爱妃,我这腿,最忌寒气……”
床上的男人从被窝里探出头,乌黑的长凌乱地散在枕上。
一双凤眸湿漉漉的,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爱妃前日说与我夫妻一体,还说要与我慢慢来。为何还要半夜赶我出去?”
窗外北风适时地鬼哭狼嚎。
夏樱瞪着房间正中央的太阳能取暖器,突然悟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她确实很喜欢他这副身躯,但人家是病患啊。
她撩拨人的时候,嘴上再不把门,对于第一次还是有所一丢丢畏惧的。
说白了,就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嘴上飙车,实际是科目二水平。
“我怎么可能赶你出去?我是那种无情的人吗?”
算了,所幸她的床够大。
两个人打滚都足够。
就借他一半吧。
她转身打开檀木衣柜,拽出条缠枝纹鹅绒被扔在床里面。
抄起毛绒小狐狸往床中间一墩:“狐狸为界,过界者……”
“是小狗!
“依你。”
男人的笑声像被砂纸打磨过的松木。
夏樱耳尖一麻,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男人……是声带装了低音炮吗?!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比如这声音在耳边喘息时……
雾草
打住!
夏樱猛地闭眼,在心底狠狠掐断自己脱缰的思绪。
夏樱啊夏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