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一声,指腹缓缓抚过她湿润的眼角,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急什么?”
“你忘了前太子是怎么死的吗?”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却冷静得可怕,
“如今的皇子里,战王双腿残废,尘王不爱朝政,安王沉溺温柔乡……
唯有我们的璟儿,是中宫嫡出,血统尊贵。”
柳皇后仰起脖颈,“可是,太医说…说他那方面怕是废了!”
男人神色骤变,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收紧,“这是怎么回事?”
柳皇后眼中迸出毒光,
“都怪夏雪柔那个贱人,给璟儿下了药,本宫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眸色暗沉,“韵儿,此事还有谁知晓?”
“你放心,太医是本宫的人,不会说出去……”
话音未落,突然天旋地转,男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韵儿,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嫡子……”
她娇嗔一声,满脸羞红。
“你……!”
“嘘…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烛火摇曳,纱帐垂落。
黑暗中传来衣帛撕裂声,混着女子似泣似笑的喘息声。
南城。
一座灰瓦白墙的宅院隐在深巷尽头,檐角垂着几缕枯藤,在风中无声摇曳。
窗棂半开,漏进一缕阳光。
百里景辰斜倚在软榻上,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和胸口尚未痊愈的伤痕。
暗卫单膝跪地,低声禀报:“战王妃昨日未曾出门,今晨与战王一同入宫了。”
百里景辰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抚过通体透明的蛊虫。
那虫子蜷缩在他掌心,莹润如玉,却隐隐泛着血色。
他忽然轻笑一声,用银簪划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滴落,蛊虫立刻贪婪地吮吸起来。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低喃,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本殿的东西,岂是那么好吞的?”
暗卫迟疑一瞬,还是开口:
“殿下,那夜之人易了容,蛊虫也只追踪到战王府外,
您为何确定……就是战王妃?”
百里景辰缓缓抬眸,眼底似有幽火跳动。
“谁人不知战王不近女色?府中连洒扫丫鬟和婆子都没有一个。”
他指尖轻敲榻沿,声音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
“能自由进出王府,身边还跟着暗卫的……除了战王妃,还能有谁?”
暗卫沉默片刻,又道:
“前日夜间,战王府抬出一名女子,手筋脚筋被挑断,浑身是伤……”
“据查,是孤鸿山庄的大小姐秦飞雪。听闻这些年来,她是唯一能近战王身的女子。
殿下,那夜之人,会不会是她乔装?”
百里景辰指尖一顿。
这也不是不可能。
“秦飞雪……”
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她如今人在何处?”
暗卫报了一个地址。
百里景辰倏然起身,雪白的长如瀑垂落。
他随手扯过一件墨色大氅披上,袖口暗纹如毒蛇蜿蜒。
“走。”
他轻声道,眼底泛起兴奋的光,“去会一会……这位秦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