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揉了一把,又酸又疼。
我伸出手,轻轻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没有叫醒她。
我倾身进去,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
然后,我将一只手臂,从她的膝盖下穿过;另一只手臂,则环住了她的后背和纤细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了我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她那具柔软而又轻盈的身体,从车座上稳稳地横抱了起来。
她身体很要轻。轻得就像是一片羽毛,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可就是这样一具轻飘飘的身体,此刻在我的怀里,却重得像是压着我这辈子的全部。
我用下巴和肩膀,夹住那件滑落的外套,重新将她那片狼藉的春光,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只留下一颗小小的脑袋,安详地靠在我的胸口。
我能闻到她丝间那股熟悉的香味,混杂着血腥味和灰尘的味道,形成一种让我无比心安的气息。
我抱着她,转过身,用脚后跟将车门重重地带上。
“砰!”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在这空旷死寂的车库里,回荡了很久很久。
像是对这个充满了罪恶和屈辱的夜晚,做出的最后的告别。
我抱着她,就像是在抱着我的全世界。
地下车库里空荡荡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我抱着她,一步一步地,坚定地,朝着那盏散着微弱光芒的电梯间指示灯走去。
一路上,我像一只警惕的猎豹,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柱子的阴影。
我害怕从某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看到我怀里这个破碎的宝贝。
万幸的是,这个时间,车库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有那些沉默的汽车,像一排排忠诚的卫兵,静静地注视着我们这对狼狈的夫妻。
我终于,把她带回家了。
我抱着她,穿过昏暗的客厅,径直走进了我们的卧室。
我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她轻轻地放在了我们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她似乎是感觉到了床铺的柔软和舒适,在睡梦中满足地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睡得更沉了。
我站在床边,看着她很久很久。然后,我才开始像是在完成一个极其神圣的、庄严的仪式一样,为她清理起身上的污秽。
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了粉色的真丝连体睡裙。
我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了身上那件早已破碎不堪的连衣裙,又将这件带着淡淡清香的睡裙为她换上。
做完这一切,我才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安顿好雪儿后,我才拖着自己那具同样肮脏的疲惫身体,走进了卫生间。
我将自己剥了个精光。站在淋浴头下,将水温调到最高,然后任由那滚烫的热水,像瀑布一样从我的头顶狠狠地冲刷下来。
滚烫的水流,打在我的皮肤上,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刺痛。
我弯下腰,用颤抖的手脱下了那条已经变得黏腻,还散着一股精腥味的内裤。
我看着那片狼藉的污浊,我的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涌。
我将那条肮脏的内裤,连同我所有的尊严和耻辱,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拿起香皂,在我的下半身,在我那根刚刚才让我感到无比恶心和厌恶的鸡巴上,了疯一样地用力地搓洗着。
我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自己全身的皮肤都要被烫熟了,我才终于关掉了水龙头。
我用浴巾胡乱地擦干身体,然后赤身裸体地走回了卧室。
雪儿还在睡着,呼吸均匀而又平稳。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身体微微蜷缩着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
我轻轻地掀开了被子的另一角,然后,悄无声息地躺了进去。
我从背后将她那具柔软的身体拥进了我的怀里。
感受着她平稳的心跳和那均匀的呼吸,我那颗整整一个晚上惊恐不安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我闭上眼睛,将脸深深地埋进她那散着淡淡清香的丝里。
今晚生的一切,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我知道,有些伤痕就算表面愈合了,也永远地,留在了我们的生命里。
但是至少现在,在这一刻,我们还拥有彼此。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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