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堂堂正正跟我比一场?”
“呵。”楚昱寒轻笑,“你没有跟我比的资格,你应该想想,你报仇能够顺风顺水是因为有我,凭借你们的速度和愚蠢到认贼作父的行径,丹王平安馀生,你或许都不知道真相,要是你当初来杀我就好了,何必现在这麽麻烦。”
周庭浑身一阵冷意,反问:“你冷宫的经历是假的?”
“你猜?”
要是没有沈淮川临时搅局,他那个棋局中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漏,丹王到死也不知道,燕国是他的母国,当年先帝只是想将他半路杀害,送给他们一具冰冷的尸体,也告诉那个燕王真相。
只可惜,丹王设计了楚昱寒,被沈淮川得知,想尽办法,求来了这个和亲机会,却“死”在路上。
不过,现在将那人头和手指送过去,应该也不晚,算算时日,也快到了,那可是一件大礼。
他算计这麽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所有,企图伤害沈淮川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你就不怕我回去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他?”
“你是真的爱他吗?我要是死了,他首先就要猜到你身上,哪怕你做的滴水不漏,找了个替罪羊,你觉得往後的日子里,他会不会痛苦一辈子。”
楚昱寒松了手,他是被刚才周庭的话给激怒,他没有要杀他的打算,“好,看在你是他师兄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你要比什麽?”
二人站着的位置上,有现成的弓箭和箭矢。
“射箭。”
周庭说要跟他比试三轮,他先射出一个,正中靶心。
楚昱寒不想浪费时间,除了和沈淮川在一起的时间,他蒙着眼睛,一连射出去三支,同时穿透靶心。
周庭败了兴致,捏紧手里的箭矢,然後扔进框里,说道:“你今日能赢我,是因为你的权势,若非如此,你未必能胜我,倘若有朝一日,沈淮川因为发现了你的龌蹉行径,他放弃你,离开你,我一定不会劝他回来。”
……
“我再说一遍,我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沈淮川瞪着阻拦他的宫人,“让他滚过来见我。”
沈淮川冷笑,抱胸,云淡风轻地说道:“他不来,我去见他总可以了吧?他不出来,我就在这儿等他。”
宫人颤抖着回答,“陛下不在宫里。”
他们的话,沈淮川一个字都不信。
“好,那你告诉他,我要是今天见不到他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楚怀宫的宫人们被吓出一头汗来,楚昱寒之前当着他们的面,挑了曾经迫害沈淮川的宫人手筋和脚筋,此刻衆人站着也不是,通传又不敢,楚昱寒特意下了令,除了周庭,任何人尤其是沈淮川来问,一律不得入内。
“你不要为难我们啊!”
“淮川公子……”
“你为了他,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上。”
楚昱寒看着沈淮川急切的眼神,有一瞬间,甚至後悔放周庭离开这里的打算。
宫人们纷纷小心翼翼地关门退下。
楚昱寒靠近他,脸色铁青,嗓音低沉,“我来了,你想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