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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几场秋雨过後，天气越发冷了，罕见的一日出了太阳，暖阳洒在楚景宫。

沈淮川贪恋地伸出手臂，看着四溢的阳光，从前从没想过沐浴在阳光下有这麽可贵。

某日。

“淮川公子，求你大发慈悲心，救救沈小姐和沈相爷吧。”

宋仁进门将盘子放下，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膝行到沈淮川跟前，“求你了，淮川公子。”

沈淮川将人扶起来，问：“你跟她什麽关系？”

宋仁抽泣着，肩膀哆嗦着，说道：“她身边那个小丫鬟是我妹妹，陛下要处置相爷，已经将府门上下都下狱了，听陛下身边的人说，圣旨已经拟好了，相爷赐死，男丁发配充军，女子贬为官妓。”

“你不怕被骗吗？”沈淮川笑笑，“我同情沈府的遭遇，只是我记得你家中不是只有高龄的母亲？何时多出来个妹妹？”

“是真的，只是那年洪灾，我妹妹被洪水冲走，我们一家人都以为她死了，要不是今天他来找淮川公子摔了一跤，我也不会认出他手腕上的胎记。”

宋仁一个大男人鼻子红着，从进门就哽咽着。

沈淮川拂了拂袖子，轻声叹道：“你让她进来吧，你在楚宫当值，心就该属于宫里，沈府的事情让我来盘问，也免得你身上多了罪名。”

宋仁噗通跪了下去，眼神躲闪，摇了摇头，别开脸，“淮川公子…陛下…”

沈淮川嗤笑问：“什麽意思？莫非是他下了旨意，不让任何人进也不让我出去？”

宋仁颤抖着点了点头。

沈淮川嘴角抽动，轻扯嘴角，“……真是疯子。”

沈淮川沉默半刻，负气地说道：“我尚且管不了自己，如何有本事去操心别人的事？何况我又不是宫里的人，没这个权利，你让她去找丞相杜汝修，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等等，沈淮川叫住宋仁要走的脚步，说道：“他也不是你等能见到的，你手里有些银钱还是好办些事情。”

沈淮川视线在殿里扫了一圈，疑问，“我从前的衣服呢？”

宋仁局促地回道：“送去浣衣局了。”

沈淮川眯着眼，“浣衣局在哪？”

“哦，我出不去是吗？”沈淮川叹息，楚昱寒确实润物无声地侵入他全部的生活，那种全部被他掌控的感觉或许会使他觉得安全？

他似乎从未正式的坚定的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楚昱寒的插手，他默认，也许不该全怪楚昱寒。

“我只能留在这儿，不用找了，丢了就丢了，我又何必去为难浣衣局的宫人。”

宋仁感激不尽，不敢再接，也没脸再拿他的大笔银钱，“上次给我的银钱还没用，不敢再劳烦淮川公子。”

沈淮川虽然没有对宋仁脱口要帮，只是师兄的复仇，沈珍姑娘帮过他几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