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沈淮川不需要知道,淮川心软,但是不听话是需要教训的。
沈淮川见楚昱寒失神,催促道:“我看他的伤口不像是摔伤……”
“淮川…”
楚昱寒嗅着沈淮川发间的气息,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嗓音如痴如醉,温柔若许,又不容许沈淮川推开,委屈地低喃道:“在床上,为什麽要聊别的男人?”
“不聊男人…”
沈淮川装作没听到,撩热的火也燥得他浑身难受,他别扭地避开和楚昱寒的接触,好在他尚且清明。
可楚昱寒十分不老实,没打个招呼就往身上凑,粘糊得很,他也不想拐弯抹角,直说:“我问你,燕国虽然势弱,但连连征战,岂不是会影响百姓?”
“楚景王陛下思虑百姓,真让人叹服,不过,宝贝,床上聊政治,是会分心的。”楚昱寒邪笑着,在他耳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沈淮川撑着双手要翻个身,却被楚昱寒给抓住,他的脸色淡淡的,显然不大好看,他说:“别动!”
沈淮川肩膀僵了僵,“你试着一直一个姿势,起开。”
沈淮川嘴角抽动,想要将身上压得人掀开,这是某人口中的不占床?
楚昱寒低低地笑着,大手也没闲着:“听话”
沈淮川忍不住刺他,回怼道:“听话的是鹦鹉。”
……
……
楚昱寒仍然贴在沈淮川的身上,不吭声地用手慢慢攀上他的背,又勾缠上沈淮川的细长的脖颈,温柔又情色,暧昧且疯狂。
楚昱寒亲吻着他的脸颊,从眼角,鼻子,再到嫣红的嘴唇,缓慢地采撷,细细地品尝。
楚昱寒去马场之时,只听见沈淮川最後一句无关要紧的话,本来没放心上,奈何看着两人怪异的氛围,他察觉到不对劲。
宋仁不敢隐瞒,全盘托出,淮川他起了想走的念头,如他所言,应该是有了计划,只是,淮川暂时没透漏给宋仁。
为什麽非要离开呢?留在他身边不好吗?为什麽要反悔?小时候的不作数,如今的还不算数吗?
楚昱寒大手钳着他乱动挥舞的胳膊,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闷热熟悉的气息,滚烫的皮肤。
他们犹如身处冰山上彼此相互取暖的两人,恨不得将衣服脱个干净,紧紧地拥抱彼此,恨不得紧密接触,然後试探着靠近丶贴合丶亲近……最後一同葬在那片雪花中……
这空荡的宫殿,两个契合的灵魂撞击在一起,踌躇逡巡到渐渐融为一体,痛快淋漓!哪怕是共赴地狱,楚昱寒也不悔过!
楚昱寒好想时间就停留在这时,好似什麽都不能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只有他们两人,沈淮川在他的怀里,
他们会纠缠至死!
良久,沈淮川都快要昏睡过去,耳边听见楚昱寒的话。
楚昱寒才堪堪回应道:“鹦鹉只有关在笼子里,才会听话。”
——鹦鹉会听话。
——因为他关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