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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沙雕恋爱日常名 约翰康斯坦丁的受难史（第2页）

“你再感化下去，他整个画廊就要被你‘感化’成慈善主题乐园了！我还不想因为破坏他人财产被通缉！”

日常三：关于“搭档”定义的认知鸿沟

经过画像事件和画廊风波后，火麟飞更加坚定了他们是最佳“搭档”的信念。但他对“搭档”的理解，显然和康斯坦丁的标准相去甚远。

比如，康斯坦丁在查阅一本极其脆弱、需要戴着手套翻阅的古籍时，火麟飞会突然从后面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好奇地问：“大叔，你看这些蝌蚪文不头晕吗？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来做点运动？”他所谓的运动，通常是深蹲、俯卧撑或者他自创的“异能量引导体操”。

康斯坦丁会被他吓得差点把书撕破。“滚开！这东西比你祖宗年纪都大！”

“哦。”火麟飞会乖乖松开，但没过五分钟，又会端着一杯他特调的、颜色可疑的“能量饮料”（用康斯坦丁冰箱里所有能找到的液体混合而成）过来，“大叔，补充点能量！我看你脸色好白！”

又或者，晚上康斯坦丁好不容易有点安静的时间，想独自喝杯酒，思考一下人生（或者说，思考怎么把火麟飞送走），火麟飞会挤到他坐的那张破旧单人沙上，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兴致勃勃地规划未来：

“大叔，等我们以后名气大了，可以开个事务所！就叫‘康斯坦丁&火麟飞，专治各种不服’！你负责用脑子忽悠……啊不，是说服，我负责用拳头讲道理！肯定生意兴隆！”

康斯坦丁被挤得快要喘不过气，威士忌都快洒了。“……我谢谢你啊。还有，从我身上下去。”

“不下，”火麟飞理直气壮地搂紧他的腰，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大型犬，“沙这么小，挤挤暖和。而且我们是搭档啊，亲密无间是应该的！”

康斯坦丁试图推开他，但这小子的力气大得惊人，而且体温偏高，在这间总是阴冷的公寓里，像个人形暖炉。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康斯坦丁意外地现，这种被强行包裹的温暖……似乎并不完全令人讨厌。尤其是当火麟飞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平稳，只有身上那股淡淡的、像太阳晒过一样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时，一种久违的、诡异的平静感会悄然降临。

当然，这种平静通常持续不了多久。

“对了大叔！”火麟飞会突然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光，“我们明天早餐吃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下用你的那个会冒泡的紫色药水来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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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你敢碰我的变形药水，我就让你以后只能用脚吃饭。”

日常四：拉仇恨与摆平的完美循环

他们的“日常”也少不了各种突的小冲突。火麟飞那种天生的、无差别的“吸睛”与“吸仇”体质，总能引来麻烦。

去市买生活用品（主要是康斯坦丁的烟和酒，以及火麟飞惊人的食物消耗），他能因为认真评价收银员“你的型好像我们那儿一种叫爆炸果的水果”而让对方气得差点报警。

在公园里散步（火麟飞坚持认为康斯坦丁需要“光合作用”），他能因为试图给一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摩托党传授“正确的骑行姿势以保护腰椎”而差点引一场街头混战。

甚至在家里，他都能隔着墙壁和邻居因为“电视声音太大影响我感受宇宙能量”而吵起来（虽然康斯坦丁很确定那邻居家根本没开电视）。

每一次，康斯坦丁都做好了收拾烂摊子或者随时拔腿开溜的准备。但每一次，火麟飞都能用他那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方式“摆平”。

对收银员，他会送上一个大大的、毫无阴霾的笑容和一句：“不过爆炸果很好吃！你很甜！”让对方的气恼瞬间变成哭笑不得。

对摩托党，他会现场展示一个空翻加单手俯卧撑，用绝对的力量让那群大汉目瞪口呆，最后居然开始虚心请教怎么锻炼核心力量。

对邻居，他会送上一份自己制作的、味道一言难尽但卖相不错的“和平点心”（用康斯坦丁的燕麦和可疑香料制成），并真诚道歉，表示自己可能“感应错了宇宙能量波动”，让邻居怀疑他脑子有问题的同时，也消了气。

康斯坦丁逐渐意识到，火麟飞这种“拉仇恨”和“摆平麻烦”的能力，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自给自足的循环。他就像一颗充满棱角的水晶，能折射出刺眼的光，惹人注目，甚至刺痛他人，但其本身坚硬、纯粹，那些被他无意刺伤的人，在接触到他那毫无杂质的核心后，往往也生不起气来。

尾声：屋顶的“浪漫”与未解的谜题

这天晚上，伦敦难得地有了几颗星星。火麟飞拉着不情不愿的康斯坦丁，爬上了公寓屋顶（那个破洞旁边），美其名曰“进行宇宙能量沟通，促进搭档间的心灵感应”。

他们并排坐在冰冷的瓦片上，脚下是灯火阑珊却又充满罪恶的伦敦。夜风吹起火麟飞火焰般的头，也吹动了康斯坦丁风衣的衣角。

“看，大叔！星星！”火麟飞兴奋地指着天空，“虽然没我们那儿的多和亮，但也很漂亮！你说里面会不会也有像我们一样的搭档在维护和平？”

康斯坦丁叼着烟，没有回答。维护和平？他的人生更像是在和平的废墟上跳舞，尽量不让掉落的砖块砸到自己和别人。但看着火麟飞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的侧脸，那种熟悉的、烦躁中夹杂着一丝异样平静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大叔，”火麟飞突然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虽然你总是骂我，嫌我麻烦，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让我住在这儿，教我东西（虽然大部分不让我碰），还带我一起去‘工作’。”

康斯坦丁哼了一声，别开脸：“我只是还没找到把你扔去哪儿最合适。”

火麟飞嘿嘿一笑，突然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康斯坦丁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不像上次那个冲动的吻，这个亲吻快、轻柔，带着阳光的温度。

“这是谢礼！”火麟飞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然后指着天空开始畅想未来，“等我们找到回去的方法，大叔你一定要来我们那儿玩！我带你去看兽战队！带你去见天羽和苗条俊！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康斯坦丁摸着被亲过的地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点暖意。他看着身边这个思维跳跃、活力四射、麻烦不断却又纯粹得可怕的异次元少年，第一次没有立刻反驳或讽刺。

他吐出一口烟，烟雾在伦敦的夜色中袅袅散开，模糊了远处的灯光，也模糊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白痴。”他低声说，但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责备。

送他回去的方法……似乎，真的不用那么着急找了。

至少，在修好屋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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