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舒绷着身子几乎不敢呼吸,他更不敢推开祝荣只能痛苦的接受着。
当然,比起□□上的痛苦,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折磨。
好在祝荣并没有折磨他多久就松开牙齿,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就窝在贺清舒身边睡着了。
贺清舒很晚都没有睡着,直挺的躺了一整晚,当然直挺的不止有身子,直到天边泄出一丝阳光,他才有些困意。
祝荣醒得很早,因为宿醉带来的胃痛和头痛折磨的他早早睁开了眼,而一睁眼他就震惊到了,他甚至都想闭上眼睛,重新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在做梦。
他眼前是贺清舒放大的侧脸,他的鼻尖就贴着贺清舒的脸颊,因为离得太近了,他几乎能数清贺清舒的睫毛。
贺清舒赤裸着上半身大剌剌的平躺着,连被子都没有盖,而他的手竟然就搭在贺清舒饱满的胸肌上,他枕着贺清舒粗壮的胳膊,贺清舒的胳膊拥着他的肩,搭在他的腰上,他像是一颗藤蔓一样寄生在贺清舒身上,贺清舒身上的热气滋养着他,给了他一夜好眠。
祝荣吓得不敢动弹,努力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可是宿醉的头痛只让他记得零星的片段。
他记得在梦里贺清舒突然出现在了家门口,原来那不是梦,但是後来发生了什麽呢?
祝荣觉得当务之急并不是复盘昨晚,而是应该解决现在这个尴尬的姿势。
他小心的擡起放在贺清舒胸膛上的手,随着视线的下移,他看见贺清舒睡裤中突兀的一块,心里默念道“正常现象”。
可是他又看了看身上那件明显宽大的睡衣,那显然不是自己的,贺清舒昨天帮他换的?
他有些脸红。
许是他纠结的动作有些大了,他听见贺清舒迷迷糊糊的声音。
“荣哥,再睡会,你哪里不舒服麽?胃难受麽?”贺清舒眼睛都没睁开,却把祝荣圈的更紧了。
祝荣点点头,就看见贺清舒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由于太着急两个人的鼻尖都撞到了一起。
祝荣被撞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还没来得及说什麽,贺清舒赶忙捏起他的下巴,小心的检查他的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疼不疼。”
祝荣尖尖的下巴被他捏在手里,一双含泪的眼睛盯着他,眼周红红的映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看着可怜巴巴的。
贺清舒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祝荣摇摇头,比起鼻子他更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麽,他坐起身来,贺清舒也跟着他坐起来,两个人在床上面对面坐着,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芍药呢?”
祝荣的声音有些沙哑,贺清舒拿起床头桌上放着的一杯水送到祝荣唇边,让祝荣顺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才回答,
“芍药哥昨晚让我大哥送回去了,你们都喝多了我没办法一起照顾,我大哥送人回家还是靠谱的。”
祝荣点点头,身上指了指身上贺清舒的睡衣。
“昨晚你的衣服脏了,我帮你洗了,怕你着凉就给你换上我的衣服了。”
不知道为什麽,祝荣在贺清舒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一丝心虚,可是他并不认为在这件事上会有什麽事值得心虚。
祝荣刚想问问自己昨天喝醉後做了什麽,就突然看见贺清舒脖颈上那一块暧昧的痕迹。
那痕迹很浅,以至于他都没有第一眼发现,但是他能确定那绝对不是蚊虫留下的痕迹,那是男欢女爱後留下的暧昧痕迹。
所以昨天贺清舒到底去哪里了?难道他交女朋友了?如果是女朋友,那他为什麽又要晚上睡在他这里。
祝荣在内心自我说服着。
应该是那个女孩家教比较严格,贺清舒约会之後没地方去吧;一个床上睡得近一点也没什麽问题吧,都是男人。
然而贺清舒并没有注意到祝荣的奇怪眼神,自己赤裸着上半身走出卧室,还不忘回身催促着,
“你快去洗漱吧,早上我给你做点暖胃的,胃药我给你准备出来了,吃点东西垫一垫再吃药。”
祝荣看着贺清舒的背影,床的一侧好像还能感受到残留的温度,只是那温度不再是他一人所独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