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笑了,捧着他脸在他唇上亲一口,“逗你,我当时是怕你撑不住,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拿什麽赔你爸妈妹妹?”
“为什麽是赔他们?”
江佑:“……?”
付京说:“我不是你的吗?”
江佑笑了笑,把他抱到怀里。
付京搂着他腰,贴着江佑身体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管是三个月,还是半年,都可以接受,只要你能快乐的生活下去就好。”
江佑的心像被一阵阵热浪烘着。
以前他只知道付京嘴毒,没想到他说起情话来也是好听的。
他把付京推倒在床上,给付京的胸肌和腹肌盖上一溜章。
一个个烫吻落下来,付京直有些把持不住。
吻到付京伤口时,江佑一滞,瞬间冷却不少,他从付京身上起来,打算下去。
付京搂着他腰,不让人动。
两人这样上下交叠一起,谁有什麽情况,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江佑拍拍付京肩膀,“你顶。着我了。”
付京咽了口唾沫,擡起头亲他一口,才把人放开,他的伤口还无法运动。
江佑把蔺小熊放在两人中间,“好了,睡觉吧。”
付京盯着两人中间的蔺小熊,“他为什麽要在中间?”
江佑:“他是小宝宝啊。”其实江佑只是单纯想用蔺小熊隔开两人。
付京把蔺小熊拿开,扔到自己枕旁,“就算真有宝宝,也不能挡在咱俩中间当电灯泡。”
江佑看他一眼,没言语。
付京拇指摩挲着江佑右腹下凸起的疤痕。
江佑问道:“我做阑尾炎手术那年,你是不是来看过我?”
付京手上动作停住,“你怎麽知道?”
“我当时恍惚感到有人握我的手,但我当时很困,怎麽也睁不开眼,後来你离开,我好像看到你一个背影,还看到地上有向日葵花瓣。”
付京搂着他,嘴唇贴着他肩头,“你不想见我,我只好偷偷去看你了。”
“没想过忘掉我,开始新的生活吗?”江佑问他。
付京视线越过江佑,看着房间角落那棵鸡爪槭,冬天的鸡爪槭也很漂亮,虽然只有光枝,但枝干曲线优美,很有禅意。
付京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当年你病重离开,我以为你真的不在了,我当时感到非常痛苦,为了转移这种情绪,我试着去接触过很多人,可是,我越去见新的人,越觉得痛苦,越觉得想你。”
付京抱紧江佑,“我忘不掉你,江佑,你给我的太深刻了。”
深刻到没人能替代。
江佑安安静静,没回应他什麽。
付京看着他,“你生气了吗?”
江佑:“没。”
江佑说:“你还记得去年秋天我给你打得那通电话吗?”
“当然,那是你离开後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江佑握住付京放在他颈下的手,“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去世了。”
付京笑了,“如果不是那个梦,你是不是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大概吧。”江佑说。
其实,江佑一直在尝试着开始新的生活,虽然结果不那麽尽如人意。
江佑永远忘不了,他的摄影作品获奖那年,他站在领奖台上那一刻的心情。
开心澎湃是真的。
孤独失意也是真的。
不论快乐还是难过,都无人分享,无人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