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雨煎炒烹炸正认真,不知道付京和江佑回来了。
她猛然回过头,一张帅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
我草,真他妈帅,难怪给佑佑迷的神魂颠倒。
李泽雨愣了一秒,笑着对付京道:“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你和佑佑去洗手,一会儿就开饭。”
江佑也过来了,捏起一块糖醋里脊放进嘴里。
付京好像头一次见他对甜品以外的食物産生兴趣,虽然也是甜的吧。
见付京看着他,江佑又捏起一块糖醋里脊送到他嘴边,“尝尝,泽雨做的糖醋里脊一绝。”
“你还没洗手。”付京面露嫌弃。
江佑捏住他脸颊,把糖醋里脊塞进他嘴里。
下一秒,付京便被那酸酸酸甜甜味道所俘获,付京以为只有餐馆才做得出这种味道。
等他和江佑洗完手,李泽雨的最後一道羊肉丸子汤也刚好出锅。
李泽雨和招待新姑爷似的,一会儿给付京盛汤,一会儿又给他夹菜。
付京的‘谢谢’都快穿成串儿了。
李泽雨心说哥们儿你别谢了,对江佑好点比什麽都强。
其实她不知道江佑和付京关系具体咋样,江佑从不说,她只在赵林声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好像付京对江佑并不怎麽好。
如今江佑病重,两人又要离婚。
李泽雨治不好江佑的恋爱脑,只好哄着付京对江佑好点,让江佑最後的时间过得稍微开心一点。
吃完饭,李泽雨拉着付京和江佑一起玩了几把游戏。
当看到江佑的id叫「京晚」时,付京心脏蓦地动了一下。
但下一秒又感到疑惑。
如果说京是他,那晚是谁?不应该是京佑吗?
这个问题只一念而过,付京并没有细想,也许京也并非指他呢,还是别太自恋了。
三人玩到十点多才散。
付京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江佑正盘腿坐在床上,拿着他们俩的婚戒发呆。
“我们的婚戒你就典礼时戴了一下,都没戴过。”江佑喃喃道。
“留给你下一任戴吧。”付京掀开被子靠坐在床上。
“我不会有下一任了。”
付京瞅着他,“你不是要去国外玩大枪吗?”
“我吹牛的。”
付京口气随意,“我早说了,国外的枪你玩不了,还是老实留国内吧。”
得出国啊,他得跑的远远的,江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死讯。
江佑把戒指盒盖上,放进床头柜,即将推上抽屉时,江佑动作停顿住。
江佑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他的是不是也该摘了?
戴了这麽多年,这枚戒指好像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倒不是说多舍不得,就是单纯不想摘。
反正日後这枚戒指也会成为无人继承的遗物,要不就戴到他死,然後一起烧了吧。
这麽想,江佑便又心安理得了下来。
…
两人睡下不久,江佑突然对付京说他想吐。
付京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江佑呕吐起来。
付京坐起来,看着江佑愣了两秒,眉头深皱起,“你怎麽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