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感觉到有什麽湿湿热热在贴自己的脸,江佑才醒过来的。
睁开眼,迎面一只大猫头正在舔他。
江佑茫然的坐起来,擡手抹把脸,一片湿。
擡头望向窗外,阳光正浓,无风也无雨。
是个梦中梦。
眼泪还在不住地从他眼里往外涌,江佑抽泣着,抓起桌上手机,没有任何犹豫的拨通那个三年没有联系过得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江佑?!”熟悉的声音掺杂着些许电流声,钻入江佑耳朵。
“付京…”
“我在。”付京声音里透着殷切,“你鼻音怎麽这麽重?感冒了?”
“…有点。”
“吃药了吗?”
“吃了。”
付京还要说什麽,被江佑打断。
江佑问他:“两年前我在欧洲领奖时收到一束红色扶郎花,是你送的吗?”
付京沉默。
江佑命令语气:“说话。”
“…是。”
“帮我举办摄影展的人,是不是你?”
付京无声两秒,“…是。”
江佑长出口气,低下头,“谢谢你,以後有机会请你吃饭。”
付京瞬时睁大眸子,“什麽时候?”
“……”江佑:“有机会。”
付京抑制不住欣喜,他在办公桌後面转动椅子,面向阳台的落地窗。
阴沉的天空有数道阳光穿透云层,万丈光芒洒落大地,给寒冷的天气带无限暖意。
“好,我等着。”
“……”
第二年夏,江佑回了国。
易北安要结婚了,给他发了邀请函。
下飞机时,看着这片广袤的土地,江佑恍若隔世。
到大厅出口处,江佑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付京,江佑觉得自己好奇怪,他好像天生自带付京识别系统。
即使四年未见,他也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付京。
收到易北安的婚礼邀请函後,付京第一时间联系到他,问他什麽时候回国。
付京穿着T恤牛仔裤,怀里抱着一束红色扶郎花,紧紧注视着他。
江佑拖着行李箱不疾不徐的走向付京。
付京快步迎向他,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後,张开双臂,“要不要抱一下?”
“热。”
江佑穿了件棉麻的白衬衫,袖口挽上去,露着细白的小臂,微敞的领口刚好露出那只青色玉观音。
付京唇角扬着笑,把怀里的红色扶郎花递给他,江佑一眼就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谢谢。”江佑接过他的花。
下一秒,付京把他抱进怀里。
“哎?”江佑皱起眉头。
“……”
江佑觉多,不存在顺时差的问题。
出了机场,上了付京的车,昏沉的环境使他立刻就有了困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停车後付京将他唤醒。
发现不是自己订的酒店,江佑屈起眉头,“你这是把我带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