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关灯了。”
“okok,晚安~”
宋渝躺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竟然感受不到一丝困意。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一早程尧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宋渝眼下的乌青都被吓了一跳,“是不是睡椅子不舒服?”
宋渝摇了摇头,“不是。”
“这椅子已经很舒服了,以前大冬天的我都躺过冰冰凉凉的地板,这算什麽。”
只是,只是他现在身体好像被某个人养叼了。
没事的没事的,过几天就习惯回去了。
宋渝安慰着自己。
为了避免被别人知道他是在程尧那边过夜的,宋渝特意比程尧晚了十分钟才进学校。
不仅如此进教学楼的时候更是左瞧右看,能走小路绝不走大路,能走人多的地方绝不走人少的。
就这样一连躲了两天,宋渝还是没能适应那张露营床。
他忍不住擡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语,“之前也没见你这麽挑剔啊。”
“大冬天都快冻死了不是还能在地板上睡着吗!”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起宿舍里那柔软舒适的床。
宋渝仰天长啸。
陆亓闻躺在宿舍里,他也知道绝对是那天自己把宋渝逼急了,但他当时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为了给他思考清楚的时间,陆亓闻甚至强压着自己冲到他上课教室找他的冲动,耐着性子等着。
但眼看时间过去了两天,已经到了周六,宋渝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点进跟宋渝的聊天框看了看,这几天他早就这些寥寥无几的消息翻烂了。
【你跟宋渝咋样?】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江元珩的微信消息。
【不怎麽样。】
【烦得很,没事别来找我】
【你看,我之前说什麽来着,我这还是特意晚了两天来问的你】
【等等】
江元珩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你跟他不是一个宿舍吗】
【是又怎麽样】
【得,看来是人被吓跑,躲出去了吧】
【这追人啊,一看你就不如我】
【滚】
两人的聊天止于陆亓闻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陆亓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感受到颈後的腺体又有发烫的迹象。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针剂,只是打了一针。
打完後陆亓闻走到宋渝空荡荡的床前,上面甚至还有宋渝之前换下的睡衣。
他躺上去将睡衣抱在怀里,又将充满了宋渝气息的被子包住自己,发出了满足的喘息。
得不到信息素抚慰,也没有伴侣的alpha易感期很难熬,对于陆亓闻来说那种痛苦更是被放大了最少五倍。
在宋渝出现之前陆亓闻一向是毫无节制地使用抑制剂,无论谁的劝说都没能让他使用人造信息素。
但现在,他惊觉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嘴甜的小骗子。
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