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一片静悄悄之中悄然落下了,陷入寂静无声的沉黑。
忽而,砰的一声砸门的沉闷响声起。
这一下惊的沈鸢没坐稳,他後仰过去,下意识将手撑在了床榻之上才没真的倒下去。
他头顶上的红盖头没有掉下来,视线被遮挡着,辨不清眼前的情况。
还没等沈鸢反应过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
他的红盖头被人粗暴的掀开,视野骤然间明亮,还不等他看清眼前物事,一只覆着厚茧的大手狠狠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
沈鸢瞪大了眼睛,他满心恐惧,漂亮的圆眼睛里很快汇聚了水汽。
在被恐慌畏惧填满之前,他认出了面前这个神色沉厉的男人是他在脑子里日夜描绘,从未忘记的那位恩人哥哥。
一样的面庞,可行为动作却与当初情景完全不同。
萧璟驰喝多了酒,更是昏了头。
他一介武夫,沈鸢这等骨瘦如柴,身上都没二两肉的人,怎可对这样的人动粗呢?
沈鸢害怕极了,他伸两条细瘦无比的手,抓握住了萧璟驰的如铁一般坚实的手臂。
用尽了他身体里最大的力量去推拒挣扎。
可却如同蚍蜉撼树,毫无用处可言。
被逐渐掠夺的呼吸促使沈鸢面色和眼尾都泛着红。
他的眼角淌下一行清泪。
倒不是因为难过和伤心,是身体原因导致的。
很小的时候,沈鸢就不会哭了。
因为他知道哭是没有用的,换不来同情,也换不来能让身体的痛楚减少。
这泪水是凉的,滴落在萧璟驰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沈鸢向他露出的脆弱可怜的眸色面容,像是在求饶,可落在萧璟驰眼里,却更让他心头火起。
在沈鸢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之前,萧璟驰理智回笼,重重的将人甩开。
沈鸢摔倒在铺着喜被的床榻之上。
这一身红喜服与这身下的被子倒是相得益彰。
可萧璟驰看着这大红的颜色就心烦气躁,一把将大红喜被扯了下去,而在上前趴着呼吸还不畅的沈鸢也被带了下去。
沈鸢摔了一个屁股蹲,落地之後神情有点懵。
但他惯会看人脸色,呼吸顺畅之後,就算屁股摔的很疼,也不哭不闹。
摔下床了,反应过来後就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就立在床榻一边,一声不吭。